田太傅夫人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变得凝重无比。
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长公主殿下,这是什么道理?我的两个女儿今日跟随臣妇一起进宫,从来都未曾去过东宫之外的任何地方,如何去偷拿长公主的玉佩?”
“长公主这么大张旗鼓的扣押他们两个人,是怀疑我们太傅府么?”
“这一切都只是误会罢了。”
承平大长公主看到就连田太傅夫人也来了,明白大势已去,今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拿捏宋言卿的了,当下勉强笑了笑,撇清关系道:“本宫也只是听到宫人禀报,这才来询问的。”
“是哪个殿的宫人禀报的?”田太傅夫人并不肯善罢甘休,闻言直接道:“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污蔑进宫来请安的世家小姐,胆大包天,这背后没有主使是不可能的,还请长公主说出来,臣妇好直接去陛下面前分辨个明白!”
承平大长公主闻言乐了,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宫人使了个眼色,道:“把那个告状的宫女带上来,交给太傅夫人。”
话音落,一个怯懦的小宫女低着头被推了上来。
宋言卿抬起头来看了那小宫女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承平大长公主可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她。居然当真会把人交出来?
这交出来的人会不会是个陷阱?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到田太傅夫人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
那宫女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奴婢是陈妃娘娘寝宫里的婢女……”
陈妃!
早就听陆雍鸣诉说过陈妃被长公主与成王陷害事情的宋言卿,听了这句话,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心中已经明白。
承平大长公主堂而皇之地在这宫道上拦下她与田馨雨,怎么可能会毫无准备?
这个陈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就是她推出来的替罪羊。
用来恶心恶心太傅府与陈妃。
若是能够挑拨的他们从此反目成仇,那自然最好不过。
承平大长公主果然是好深的心计!
这一趴到底应该怎么应对?
宋言卿没有说话,但是内心里却忍不住焦急起来。
就在这时,她听到田太傅夫人沉声开口道:“你是陈妃宫里的?她那儿并没有进新人啊?瞧你挺面生的,八成不是她寝宫里的人吧?你是不是故意说出来污蔑后宫嫔妃?这可是死罪!”
这几句话说得色厉内荏。
还有几分气势。
别说小宫女了。
就连站在那儿的承平大长公主闻言心里都有些发怵。
小宫女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咬牙哭泣着辩驳道:“回夫人话!奴婢的确是三天前才进宫伺候陈妃娘娘的,此事千真万确!”
“三天前?这说明你才刚刚进宫?你一个刚进宫不久的新人,认识几个进宫请安的世家小姐与夫人?居然就敢当众指证我的女儿们?”
“而且你既然看见了,不去回禀你的主子陈妃娘娘,却偏偏去找了承平大长公主,你这是背主行为吧?”
“不忠,不诚,面露心虚,瑟瑟发抖,这一看你就是故意污蔑我的女儿们,居然还胆敢牵扯到陈妃娘娘身上,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