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周巡抚这么说了,应该没问题了吧。
只是……
一想到昨夜齐钰夜间突如其来的暴露出金州水患一事,淑妃就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她很确定父兄做事的手段,绝对不留后患。
太子能察觉到这件事,莫非这小子手已经伸到了金州,他还在更多的地方安插了眼线?
不管如何,太子不能久留了,或许此事也是一个机会,一个除掉太子的机会……
淑妃眯了眯眼,很快又提笔写下了一封信,飞鸽传书了出去。
第二日,皇上派张判官和周巡抚两人前去探查真相的事情并没有引起水花。
他并没有言明是金州发生了水患,只说了派人去调查。
听闻了这个消息的齐钰皱起了眉头,心头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父皇该不会没把他说的事情放在心上吧?
这种事一发生,不该立刻对外公开,严明处置么?为何还要这般遮遮掩掩,简直就像是在顾全金州官员的名声似的。
他想了想,很快摇了摇头。
父皇应该不会昏聩到那种地步。
只是,这去的人选着实不好。
那个周巡抚他并不了解,但是张判官他之前见过,上次案子之所以能够告破,全是因为沈岩在场。这人本身并没有什么能力。
要他说,这过去查案的人选自然是选择沈岩最好。
可是,木已成舟,人选已经定下,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旁的侍卫给他拿来了大氅,又拿了一把油纸伞撑在他头上。
“殿下,外面下雨了,注意不要受凉了。”
齐钰从走神中回过神来,看向门外。
“居然下雨了么,雪也化了不少了,看来天气过阵子要转暖了。”
“是。”侍卫应了一声,“还要去五道山吗?”
“去。”齐钰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什么,又道:“对了,把我屋里那件火狐狸皮的皮毬拿过来,一并带上。”
“是。”
几个时辰后。
唐源源正站在山脚下帮米行老板吭哧吭哧的抱着大米往外走。
迎面就看到了站在雨中的少年。
齐钰穿着一身墨色的狐狸大氅,站在远处,一手撑着一把油纸伞。那墨色的衣袍几乎融入灰色的烟雨之中,好看的像是一幅画。
在看清楚唐源源现在在干什么的时候,他眼中明显划过惊讶。
“你在做什么?”
他上前一把提起推车的一端,上面沉重的重量压得他吓了一跳。
“齐钰?你怎么会在这?”
唐源源下意识喊出声。回过神她捂住了嘴。
忘了该叫人太子哥哥了,齐钰该不会治她个大不敬之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