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从小和路止定了娃娃亲,那是路家还没发家,但是大夫人始终不离不弃。后来路止做了监司,渐渐开始胡作非为,可大夫人总是时时劝导,但路止不听。在大灾大难之年,路止联合商贾抬高米价赚黑心钱,而大夫人却会搭粥棚为灾民发放食物。
就算如此,路止也没有想过抛弃糟糠之妻,还会陪夫人去寺庙进香。大夫人更是在公婆离世时代替丈夫为公婆守孝三年!虽然路止不是好官,可全城人没有一个人不夸大夫人的。
二夫人和路止是在乡下认识的,那时路止发达后从郊外搬到城中。可父母去世,按规矩要在乡下祖坟为父母守孝三年,就那时,二夫人勾搭上了路止。据说是二夫人故意在路止的必经之路旁的小溪里洗澡,成功爬上了路止的床。路止想娶她做妾,大夫人以守孝期间禁色欲为由拒绝。没想到路止干脆扔下大夫人,也不管守孝,带着二夫人回到城中直接成了亲。
大夫人没办法,只能继续为公婆守孝,直至三年期满才回城。等到大夫人回城时,二夫人的儿子已经满岁了。二夫人也是尖酸刻薄、爱财如命之人,和大夫人比相差甚远。
三夫人是半年前才嫁进路府的,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只是知道路止突然又要成亲。三夫人也从来没有露过脸,大家对这位三夫人都很好奇。
那晚我在外面回到凌洲府,看见杨来和蔡泽在一起站岗。
“你们俩怎么在一起站岗,我记得你们俩不是一组的!”
杨来立马承认:“大人说的是!我是替衙役长站岗的!”
“王和将?他干嘛去了?”
“衙役长,衙役长说他有事,要小人帮忙站岗!”
“什么事?”
“小人不知!”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月亮慢慢在枝头上爬上来了,街上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凌洲府门前的灯笼还亮着。
在接近子时时,王和将、陈离、王换三人在外面醉醺醺回来了。三人东倒西歪,满嘴脏话,衣衫不整。这三人本就是一丘之貉,平时没少欺负其他衙役。
我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了。
他们三人也是喝多了,见到我先是眯眼看了半天,之后笑眯眯说道:“我,我怎么好像看到了,监司大人啊!”
王和将:“少放屁!都什么时辰了,什么狗屁监司,早……嗝……早睡了!”
“王和将!”,我怒吼了一句。
其余两人像是反应过来了,立刻带着王和将惶恐下跪:“监司大人!”
“王和将!这就是你说的有事,出去喝酒,喝到半夜才回来,还让别人帮你站岗!你可知错?”
没想到王和将直接晃晃悠悠站起来,接着酒劲指着我说道:“错个屁!你,你凭什么让老子,站岗!老子自从做了衙役长,就,就再没站过岗,老子比你还大几岁呢,你算什么东西!做个监司就了不起了,还不是背后有人!要是,要是老子背后有人,做,做监司比你强多了……”
陈离和王换像是彻底醒酒了,赶紧站起来,一个扶住王和将,一个捂住他的嘴!
两人慌忙辩解:“监司大人!监司大人,他,他喝多了!监司大人恕罪!”
“监司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你们俩给老子松开!老子没喝多!”王和将又踉踉跄跄往我面前挪了几步,继续破口大骂。我只是听着,没有反驳。其余两人在旁边一边擦汗一边看着我阴沉的脸,在心里为王和将默默祈祷。只等着他骂完,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昏睡过去。
“杨来,蔡泽!”
“小人在!”
“王和将擅离职守,喝酒求欢,后又拒不认错,辱骂监司!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棍,扔到大街上去,给百姓看看,凌洲府不是藏污纳垢之地!待他酒醒后,告诉他,别再回来了,凌洲府不需要只会喝酒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