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日正在院子里指挥仆役们收拾搬运东西,我拍拍身上的土走过去,“怎么样了?”
“大半都收拾好了,除了一些细碎物件,就是剩下我、恪兄和舒姐的私人物品了。恪兄说过,不允许下人动你和舒姐的东西,所以没有收拾。”
“没事,我自己去收拾,你也回去收拾吧,这里让他们自己搬吧。”
“恪兄,那两个人……”
我拍拍洛日的肩膀:“我都处理完了,没事了。你快回房收拾,收拾完早点睡,明天早起出发!”
趁着月光,点着火把,大家轰轰烈烈地进行搬家活动。幸好平时勤俭,东西不多,收拾了近两个时辰,终于结束了。
第二天一早,就带着一大家子离开了,除了洛日,还有府内的十余个仆役和女仆。舒姐所在的马车是之前定制的,可以放下一张床,两旁还能做人。为了缩短在路上的时间,给十余个仆役和女仆也安排了三辆马车,再加上拉着物什的马车,大大小小九辆马车向凌洲出发。
刚到郊外,只听有人在后面追喊,我探出窗子向后看,是一辆马车在拼命追赶,马夫还在不断喊停。好眼熟的马车和马夫啊!
那不是苏木舟家的嘛!
我喊停了车,下车等着。等到那辆马车在我面前停下,果然苏木舟在车上走下来。
“恪兄走得好快!我追赶了好久,生怕追不上!”
苏木舟能来,我倒是惊喜:“没办法,我也不想这么急,都是叶侯安排的!木舟,你来送我们啊!”
“不是送你们,是和你们一起走!”
洛日也在车上下来,“一起走?苏兄也去凌洲?”
“是!正好去凌洲躲个清静。”木舟笑如朗月入怀。
“木舟,你去凌洲你父母同意吗?你还是别赌气了,凌洲很远,你再好好想想!”
“恪兄,自从昨晚收到你的信我就想明白了,我去凌洲也不全是为了躲避我父亲的唠叨。你应该听过家父当年巡游衡国、诊治天下病的故事吧,我也想试试,我不想整天呆在一言堂治病,我也要走遍诸城,美名传天下。”
“苏兄真的想好了吗?”
“当然,而且除了我,恪兄还放心别人给舒姐看病吗?”
无奈道:“是!我谁都不放心,最放心你了!”
苏木舟和我们一起上了舒姐的那辆马车。
我们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总算是在第五日到了凌洲地界。
“洛日还记得吗?我们当时是走到国城去的,还绕了路,走了一个多月才到呢!”
“当然记得,当时恪兄还生着病呢!一路上看了不少风景,还在区平过了年!”
“听起来就很有意思!”,苏木舟说:“可惜当时我还不认识你们呢!”
“后来不就认识了,你猜谜输给我了!”
“恪兄,这件事你是不是会记一辈子啊!我现在才反应过来,恪兄是不是因为舒姐的名字才猜出来的?“
”哪有?“,我才不会承认,”我就是单纯的聪明而已!“
不到巳时,我们就到了凌洲城外,看着城墙上硕大的”凌洲“二字,心中百感交集。当年离城避难,就像灰头老鼠般,谁想到不过一年半,再回城时,我已经是凌洲监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