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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长风烬乔便在原绥旁边的东厢房安顿了下来,田明玉天色渐晚后便入了宫。
他还没有外封,没有授封的皇子都只能住在宫中的皇子寝殿里。
长风烬乔也是佩服,如他这般行动不得自由的皇子,居然还有余力去拓展自己的势力,定时不容易。
顾管家行动利索,两日后便将长风烬乔需要的药材备齐,其中还差些分量的药材已经在外高价悬赏,不日便也能凑齐,让长风烬乔不必担心。
于是,原绥便开始自己为期十四天的药浴。
药浴没有听上去那般轻松,泡在里面安安稳稳的睡一觉便能好了。
原绥第一次躺进去的时候,除了没有知觉的双腿感觉不到外在的感知外,上半身只要没入在水中的皮肤都能感觉到无比的刺痛。
那种痛感就感觉有人在用匕首一片片刮着身体上的皮肉。
刺痛之后便是火辣辣的疼,犹如着铁板上被火炙烤。
寻常人怕是忍受不住会咬舌自尽,而原绥除了一开始难以忍受、大汗淋漓外,很快适应了,可能是很久对外在没有感知,这么一次刺激,他倒是显得有些兴奋。
饶是长风烬乔看了也觉得这人有当疯子的潜质。
每每泡药浴的时候,长风烬乔都会留在屋内时时刻刻的观察他的变化。
田明玉知道,一开始还要拉他出去:“男子沐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看,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吗?”
长风烬乔丝毫不在意:“你现在看我是个女子吗?”
田明玉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随后又说:“但这不影响我知道你真实身份是谁!”
一来二次都被长风烬乔撵出去,田明玉也妥协了。
好在原绥不知道长风烬乔真实身份,要知道这位公子最知礼数,得知真相怕是要气得吐血。
十日后,一个家仆穿着马褂粗布长裤急匆匆往原家内宅跑。
那人稳稳站定,气喘吁吁。
“如何了?”原易皱眉,眉眼阴鸷。
“二公子,听闻那位神医每日给大公子准备药浴,已经泡了十日了。”
“十日了,可瞧出什么效果?”
“暂时没有,大公子连门都没有出过,每日都是身边人服侍着进的浴桶,似乎没有多大成效。”
那人知道原易想听什么,便捡着好听的话说。
原易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往常也不是没人花费十天半个月来医治原绥,可没听到有谁说有泡药浴的治法,而且不知为何,她隐隐约约竟然觉得这劳什子神医恐怕真的能治好他哥的病。
果不其然,次日原易便坐不住了。
时隔十月零十天,他再一次踏足了他这个亲哥哥的住处。
而这一切,也正如长风烬乔所料中慢慢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