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万籁俱寂……
三人神色皆为之恍然失神,她方才的话什么意思?
原绥左手搭在自己膝上,默不作声下了力道去捏毫无知觉的腿。
“你、你的意思是我的腿还有救?”
长风烬乔嗤笑了一声:“准确点说,是你的这一身陈年旧伤我都有办法医治,也能让你重新站起来。”
原绥眸色恍惚。
田明玉也没想到长风烬乔不过是才刚看了长风烬乔几眼,居然就给出能够治好的话来。
叫他心中都有些没底。
他压低声音询问:“你是认真的吗?”
长风烬乔看出了他的狐疑和不相信,懒得同他解释。
顾管家闻言,整个人惊喜兴奋得很,老眼横泪,这原绥也算是他看着他长大,他对这孩子的疼爱半点不亚于自己亲儿子。
他一把攥住长风烬乔衣袖:“神医!您说的可都是真的?公子他还有站起来的希望!”
长风烬乔默默点了点头。
“不过……”
她忽然话音一转,猛然吊起众人的心。
“医治疗法痛苦非凡,非一般人可能忍受,一旦开始若是再想叫停便是不可能了。”
原绥第一次认真的正视眼前其貌不扬的人,无论从长相还是从身形都普通的叫人挑不出半点可记忆的地方,放在人群中眨眼便可淹没。
可意外的,这人说出的话以及周身的气场却叫人不得忽视,自甘信服。
他那双清俊无神的眸子再次迸发出了色彩:“我可以!”
田明玉也许久不曾见过他这副模样了,鼻尖微酸,没说话,只是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却抵过千言万语。
原绥看了他一眼,将手覆了上去。
即使许久未曾联系,他们的情分却半点未消退,一眼默契。
长风烬乔点头:“好!”
顾管家有些担忧:“小老儿多问一句,会有危险吗?”
长风烬乔说:“治病总归是有风险,更何况是贵公子这般积年累月的陈年重伤……你若是觉得信不过我,我可以现在离开!”
顾管家惶恐:“不!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而是现在家主不在,老奴害怕……”
原绥蹙眉:“既是我的身体,便有我自己做主,顾伯不必挂怀,若父亲怪罪于你,还有我。”
顾管家忙摆手:“不,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唉,罢了,既如此,神医尽管医治便是,老奴不会再多言了。”
长风烬乔面色稍霁。
……
“你们二位先离开吧,我需要单独为原公子检查一番。”
顾管家和田明玉对视一眼,闻言走了。
长风烬乔四顾屋内陈设,窗户被掩盖的死死,半点透不进气来,还用黑布蒙着窗户纸,见不到光线。
她道:“首先你的房间不能这般闷死,多开窗通风,多晒太阳。”
原绥一愣,看了窗户一眼,惭愧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