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月像是堪堪回过神来。
她看向江听白,款款道:“多谢宸王厚爱,只是婚姻大事事关女子的后半生幸福,须得慎重考虑,还是等来日民女想清楚了,再给你答复。”
这话一出,众人都知道没戏看了,忍不住私底下窃窃私语。
议论的内容大同小异,都在说花寒月究竟有什么魅力,竟然使得江听白和太子纷纷围着她转。
而且据夏明月说,花寒月竟然还有两个孩子!
如今还不知孩子父亲是谁,这样不堪的身份,还能勾的两个位高权重的人魂牵梦绕,莫非真是千年耗子精转世?
这场闹剧最终以花寒月模棱两可的答复告终,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宴会散去,众人都各怀心思。
花寒月和江听白走在出宫的路上,这条路幽静,越走越没什么人路过。
江听白终于忍不住问,“你今天本可以遵循自己的心意回答我,为什么还是……?”
花寒月看着御花园的风景,一枝开得灿烂的桃花随风摇摆,落下几片花瓣,点点铺在青石地板上。
“当时的情况,我如果答应你,你要面临的麻烦更多。”
江听白突然转身,揽住花寒月纤细的腰肢,将她摁在朱红色的宫墙上。
夕阳的余晖为江听白的半张脸镀上了一层金色,刷子似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
“你明知道,这些麻烦本王都可以解决。”
“皇上显然在向你施压,我不希望你为难。”
也不知是不是霞光的缘故,那花寒月眉眼中也笼罩着温情。
“事不过三,下次不许拒绝本王了。”
“嗯。”
看着被自己禁锢在怀中的花寒月,江听白喉头发涩,动情的吻了上去。
风穿竹林发出清脆的沙沙声,如血残阳下,一对璧人紧紧相拥。
宴会回去以后,太子侧妃岑梦瑶一直咽不下这口气。
想到花寒月的狐媚样子,她心里的危机感经久不散,生怕花寒月迟早会跟自己争夺太子。
因此,她每日茶饭不思,性格也格外暴躁,几乎每个宫人都挨过她的骂。
甚至还有一个宫人因为触了她的霉头,再加上跟花寒月一样姓花,被拖下去活活打死了。
渐渐的,岑梦瑶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她变得格外嗜睡。
以前,她很喜欢吃御膳房的甜糕,可如今像是突然改了口味,她变得喜欢吃酸的,越酸越好。
终于,在太医来请平安脉时,岑梦瑶忍不住说出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太医替岑梦瑶把脉之后连忙恭贺:“恭喜侧妃娘娘,您已经身怀有孕三月,恭喜!”
岑梦瑶一下子如梦初醒,在宫人的搀扶下站起来。
“你说什么,本宫当然真有了身孕?”
“千真万确啊,娘娘,娘娘喜脉搏动有力,说不定来年会有皇长子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