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的意思是,谁找到他,将他一根头发都不能少地安全送到皇宫,便赏黄金十万两。
反之如果谁伤到了他,无论是何身份皆夷九族,独户、无户者受车裂之刑。
不仅这家店门口,大街小巷、引人注目、无人踏足的所有地方都贴了告示。
“裴谞,你真是疯了。”
颜煜慢慢捏紧了拳头。
“长得这么好看难怪陛下念念不忘呀。”
“你小声些,都敢胡乱编排起陛下了?”
颜煜看了眼身旁的人收回视线,也不敢再住店只想赶紧想办法出城。
“这有什么,你还不知道吧,马上就要有新帝了。”
颜煜脚步停住。
“你别乱说,这可是掉脑袋的话。”
那人还是一脸不在乎:“我父亲前日刚入宫,陛下已经不行了,一口气的事。”
“真的假的,掉脑袋的话你可不能胡说。”
“当然是真的,现在宫里正忙着从宗族里挑选合适的人过继呢,只等龙驭宾天。”
另一个人还是不敢相信:“陛下身体向来康健,而且亲征屈支大获全胜,怎么可能一下子就”
“喏。”那人朝画像扬扬下巴,“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为情所困呗。”
颜煜刚想去驳两句便看到韩宁和程晚,心中一颤赶紧走远了。
“满口胡言对陛下不敬,压走!”
那两人回过头具是惊诧。
“韩尚书?您怎么会在这?您看在我父亲与您同朝为官的份上饶过我吧。”
“是啊韩大人,我们再也不敢乱说了。”
护卫一点儿没耽搁果断把两人压走。
“哎!韩大人!韩大人!”
两个人被压远,程晚四处看了看:“刚才金公子确实往这走了,怎么转眼就没了?”
“你如何确定他就是画上的人?”
程晚回忆起颜煜,光看眉眼便已好看至极,见过一次就不会忘的那种,好看到应是世间独一份。
“我本来一路没注意,看到他时觉得眉眼很熟悉,直到刚刚再看到这幅画像,绝对是一个人,而且他还是江洲人。”
韩宁沉默少顷:“出城要查验容貌,他一时半刻离不开,我们现在去城中署衙下令封城。”
“夫君,你可知陛下为何要找他?不会真的是”
“陛下之事莫要谈论,前车之鉴是否不够警醒?”
“哦,知道了。”
程晚闷闷不乐,抬起头发现韩宁正微微伸出手肘等着她。
阴霾一扫而光,程晚挎住韩宁的手臂笑道:“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吧。”
韩宁点了下头,一行人便启程署衙。
另一边城门内,颜煜确实碰了一鼻子灰,他没想到查得这么严,甚至放了水盆和帕子,以防有人易容。
无法出城、无法住店、无法吃饭,他只能在城中无头苍蝇般乱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