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谞嘴角笑意加深,眼眸却隐有冷色。
否认便更能确认。
“陛下,那只木鸟可不可以额”
裴谞抬手将木鸟仍还给徐怀澈:“徐爱卿到底年纪轻,尚是少年心性。”
徐怀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让陛下见笑了。”
“这样很好,少年人本该如此,只望往后经年岁月流转,爱卿仍怀少年初心。”
裴谞脸上挂着笑,声音淡淡的很温和,却让人难以看出是喜是怒。
“是,臣多谢陛下提点,臣告退。”
徐怀澈行礼后收好木鸟转身退下。
人前脚迈出殿门,裴谞脸上的笑就消失不见。
他未耽搁半点,离开议政殿便往寝殿回,脚步之快,身后的宫人都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回到寝宫,裴谞砰地推开殿门走进去直奔床榻。
颜煜听到声音吓了一跳。
“重光哥哥你这么快就忙完了呀。”
“快吗?朕觉得很慢了。”
裴谞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把将颜煜身上挂着锦袋扯下来。
“重光哥哥?”颜煜身上冷了一刹,不知对方要做什么。
锦袋打开,里面的木鸟还在,脚上仍是【澈】字。
“果然是一对儿呢阿煜。”
“什么?”颜煜更懵了。
裴谞压着怒意把袋子中的纸鹤拿出来,三两下将纸鹤拆展开。
“重光哥哥!你做什么!”
颜煜起身去抢,被裴谞一把甩开摔在床上,身上发疼很难才重新爬起来。
到底怎么了?颜煜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却想不明白发生了何事才让裴谞发这么大的火气。
纸鹤展开,上面的文字让裴谞嘴角露出冷笑。
“六韬,原来如此啊。”
裴谞将手中纸张捏皱扔掉:“是朕太信你了阿煜,街上卖的纸鹤,怎么会用兵书折?”
“朕早该怀疑早该发现,是朕迷蒙住了双眼,才会被你耍得团团转!”
裴谞伸手掐住颜煜的脖子把人拎到自己眼前:“阿煜呀,朕小瞧你了,原来你还有心思勾引旁人,私相授受。”
“什么”颜煜抓着裴谞的手腕,快要透不过气。
什么意思?难道是徐怀澈说了什么?这短短的时间裴谞应该只见过徐怀澈。
但徐怀澈怎么可能说他们认识的话?
单凭六韬折得纸鹤如何能断定是徐怀澈做的?他拿到木鸟时除了徐夕柳没人知道,木鸟上的字条也早就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