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夕柳蹲到自家弟弟身前好奇一笑:“你相思谁啊?”
“我”徐怀澈一刹回过神,将木鸟抢回来道:“什么相思谁,看着好看便这么涂了。”
徐夕柳明显不相信:“那刚刚是想谁想那么入神?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
“胡说!我什么时候春心荡漾了!”徐怀澈耳廓渐渐泛红,心里却如千万缕丝线交杂缠乱。
他想到颜煜,会是那个表情?不可能,不可能
“害羞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可是你哥。”徐夕柳越发好奇,“快跟兄长说说,到底是在想哪家姑娘?”
“不是姑娘。”
徐夕柳稍稍惊讶了下:“不是姑娘?嫠妇?倒不是不行,那定比你年长许多啊。”
“什么嫠妇?兄长你是不是年纪太大跟爹一样糊涂了,没那个心思。”
“不是姑娘却又不是嫠妇,难不成”徐夕柳猜测更大胆起来,“阿澈,有妇之夫可不行,你可不能做那种横插一脚的小人。”
“怎么小人了?他根本不喜欢他!”
徐夕柳傻眼了,一屁股坐下来:“真让我猜中了?你是不是疯了?我们徐家百年清流,你怎么能有如此下作的心思,赶紧及时止损,要让爹知道,定把你打死。”
“我下作?”徐怀澈站起来反驳,神情激愤。
“他要死了,我只是想带他离开,让他至少在死前能获得短暂但真实的快乐。
而不是喝着无用的药汤,在金丝笼里做违心痛苦的金丝雀!”
徐夕柳觉得大事不妙,终于有想要承担兄长责任教导弟弟回归正路的心。
“阿澈,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爱上她了不成?”
徐怀澈一怔,心中的万缕丝线忽遇一场大火燃烧殆尽
他爱上颜煜?爱上一个男子?爱上将死之人?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我没有。”
“没有最好,人家有夫君,你就”徐夕柳刚要淳淳教导,话没说出口,徐怀澈就甩手留下一句不用你管走了。
“臭小子,看我不让爹揍你!”
徐怀澈策马从长街走过,一路回到宫中。
明日一早他便要离开都城剿匪,这一下连着数日见不到,又没听到颜煜现在的消息。
他想在走之前给对方留个自己外出的消息,祈盼对方可以看到。
回到皇宫,他直奔湖边假山洞穴,把信筒取出来要放到石壁小洞上,却在放的那一刻看到了一张折起来的纸。
他心情激荡将那张纸拿过来展开。
【吾愿化天边云,伴君行千里,盼君早日归,切切珍重。】
纸张上的墨迹带得自看不清的心一阵悸动。
曾见过最美的那枝秋海棠,终是落入少年的心田绽放成花海。
徐怀澈无法控制唇边上扬的笑,小心翼翼将纸张折好放到胸口。
“剿匪而已,哪用行千里,为了不让你失诺,就当你日日都伴我行路吧,一直到千里才算。”
被误会和徐怀澈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