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东野白棨有些没想到,看来这个案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有意思一些。
只不过在破案之前,他首先需要将身上的水擦干,然后换一套衣服。东野白棨没好气的对着琴酒翻了个白眼。
“现在可怎么办?”
警察显得有些为难:“如果是窒息的话,这该不会是一起意外事故吧……”
琴酒讽刺一笑:“意不意外我不知道。”
“但摊上这样的警察,那的确是个事故。”
“……”
眼看警察脸色不太好看,东野白棨连忙按住琴酒,打了个圆场:“很显然,不能因为死因是窒息就简单判定为意外,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脖子上的割痕又如何解释?”
“说的有道理。”
警方再次将水池的水全部抽空,方便调查,趁着这个功夫,东野白棨和琴酒跑去重新换了衣服。
东野白棨将这个案子的经过重新推演了一遍,他没看表演,因此也没在意场内的人鱼具体是什么时候少的一条,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当红色水雾出现的时候,大概率已经案发了。
结合死者脖子上的割痕,红色的水雾应该就是她的血,假山并不是完全封死的,水可以流进去,血也可以流出来。
只不过还是有两个疑点,一、割伤死者的凶器是哪来的,又去了哪里?二、如果是死者自己进的假山,那又为什么不自己出去呢?
要知道,经过警方的检查,假山只有个按压式开关,不管在外面还是在里面,只要找对地方按下去,就能打开假山,死者也不至于被困死。
换好衣服,东野白棨走出换衣间,却发现隔壁的琴酒半天还没出来,他不禁失笑,敲了敲门:“你在里面磨蹭什么呢,又不用你换人鱼服上台表演。”
他们俩借用的是人鱼演出用的换衣间,因此东野白棨故意调侃了一句,没想到琴酒居然没有接过话茬,而是打开门,直接对东野白棨说:“你过来看看这个。”
看什么?东野白棨一头雾水走进去,琴酒指着换衣间墙上的一个小广告对他说道:“这是动机。”
“这是……”东野白棨看着那则小广告,这是个保险推销的广告,主要推的是人身意外险,并宣称被保人在被保期间意外身亡,可赔付巨额赔偿金。
“你是说,这是杀人动机?不对,这反而更像是个引人上钩的陷阱……”东野白棨联想到了什么。
请君入瓮
“这不一定是杀人动机,但一定是死者跑进假山的理由。”
琴酒对这类小广告很看不上,但他还是指了指广告上被笔特意圈起来的地方——巨额赔偿金。
东野白棨看着这个广告,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两人重新返回现场的时候,警方在假山里面发现了新的线索,一枚带血的塑料制鳞片。
警方很快判断出这应该是死者人鱼服身上掉落下来的,只不过上面的血迹明显深一些,在水池里都没有将血迹冲洗干净。
“这个肯定就是造成尸体脖子上伤痕的凶器。”
警察信誓旦旦的说道。
很难得,这一次东野白棨和琴酒都没有出声反驳或嘲讽这名警官,显然他们也是抱有同样的看法。
只不过死者最后是溺死的,脖子上的伤口并不是致死原因,而假山封闭狭小的空间内只能够容得下一个人,因此这只能是死者自己划的。
她为什么要划伤自己?
东野白棨下意识觉得这是为了让血从假山里流出来,让其他人注意到自己。
如果死者当时是处于一个打不开假山的情况,那么扯下自己服装上的鳞片,划破皮肤引来别人的注意,是个可行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