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某一天,五条悟把一只木盒放在他的面前,修长手指叩了叩它的盖子,告诉他:“杰留给你的。打开看看?”
“你看过了吗?”源柊月问。
五条悟很自然地说:“当然没有哦,毕竟是指名道姓留给你的。”
有这样一双作弊的眼睛,都不用打开,扫一眼外观轮廓,就能猜到里面是什么了吧?
源柊月这样腹诽着,并没有拆穿。
白发男人双手揣着兜,靠在旁边的办公桌上,颇为好奇地探过来一点,等着他打开盒子。
很难想象,他和五条悟,两个不久前还在刀刃相向的‘敌人’,此时心平气和地挤在一间狭窄杂物间里,拆封一个坏家伙的遗物。
木盒有些年头了,四角的金属装饰包边色泽暗沉,赭色漆皮也掉了几块色,有种在时间里沉睡已久的静谧感。
松动的合金叩被他轻松掰下来,他说:“会不会有一个拳套弹出来打我?”
五条悟配合他讲笑话:“要小心,是杰干得出来的事。”
源柊月翻开盖子,一封暗红色的手册闯入他的眼帘。
‘总合口座通帳’,右下角印有“三菱银行”的字样,他意识到,这是一本存折,很旧。
源柊月想:“难道是我交给他的那些献金?”
他有点不敢相信,诅咒师的活动资金一直以来都是巨大的开销,每走一步都要烧无数的钱,光从信众那里搜刮油水远抵不上空缺,而以夏油杰的性格,他会从中匀出一部分自己保留吗?不太可能。
果然,对夏油杰此人,他还是有一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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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被他的责怪硬控两秒,回敬道,“请问你是在自我介绍吗?”
源柊月:“说的就是你。你还不承认。”
夏油杰:“???”
夏油杰觉得自己冤枉得六月飞雪:“我?我资本家?我小气鬼?那你是什么?”
“我被你带坏了啊。”
源柊月理所当然道。
非得细究他这疯狂敛财的毛病,可能本人也有些乐在其中,但最初是依从了教祖夏油杰的要求,才踏上这条财要多敛的不归路。
他一开始以为夏油杰爱钱,但哪怕他给了他许多,对方也没有多开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