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毕非疑惑。
“对,不停重复的梦,但我完全记不住梦里发生的一切。只知道,在那里我有一个主人,我的身心,我的一切,都只属于她。”
毕非咽了咽口水,僵硬地开着车。
要是听其他人说这些话,他多半是怀疑他们嗑药嗑嗨了。
但他知道大舅舅赞助了很多脑科实验室,梦境是研究的主方向之一。在这个前提下再听到小舅舅说梦,他不能不认真以对。
“那费妙?”毕非小心翼翼问。
“不是。”辰朝回得干脆。
毕非轻呼一口气。
“但是——”辰朝顿声。
毕非一口气又提了起来,“但是什么?”
“我现在,却想靠近另一个女人。”辰朝按了按太阳穴。
毕非喉咙干痒,“了了?”
辰朝点点头,“起初我以为,我对她的反应是因为辰夕,但之后我便确定,不是。是我自己想见她,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在吃什么东西,看什么风景,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扎着什么样的头发,和什么人说话。”
看到她笑,他想触碰她的脸。
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想吻她的唇。
看到她避他,他想……
脑中瞬间膨胀的淫靡妄想甚至将“天谴头痛”都压制了片刻,惹得辰朝自嘲地笑了笑。
阴郁、病态、淫秽、混乱……
他怕是死了都算污染环境。
看到辰朝的样子,毕非心情沉重。小舅舅破天荒地跟他交心,他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蓦地,他脑子灵光乍现,转头,“那你要找的人会不会就是了了?”
这一次,辰朝没有再点头,“不是。”
“为什么?”毕非急切问。
小舅舅梦里被一个女人完全奴役,现实又只对了了有感觉,那为什么了了不会是他梦里的那个女人?
辰朝闭上双眸,似在回忆,又或是怀念,“我的主人,不会不理我,不要我。”
毕非怔忪,回神就见自己快要追尾前车,连忙踩刹车。一番心惊肉跳后,毕非看看闭目休憇的小舅舅,不敢再分神。
咋整?
请个大师给瞅瞅?
相较舅甥俩的车险象环生,摩耶的车开得就非常稳当,卫了缘睡得嘴角都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