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枕流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红发美?人整个脸都?烫红了,他慢慢地咬着后槽牙,眼神躲闪,
“……知道了。”
“放轻松。”
“……嗯。”
“那就好。”
她?心情很?好地道。
然后贺枕流就感觉黑发少女凑了过来——把一副扑克牌放进?了他的手心。
……
贺枕流:“?”
贺枕流震撼得失语,他缓缓抬起?头,转过去看向坐在他面前的黑发少女。
林加栗双手抱在胸前,冰凉凉的黑眸注视他,冷笑道:
“抽乌龟没忘了怎么玩吧?发什么呆,洗牌啊。”
“抽乌龟没忘了怎么玩吧?发什么呆,洗牌啊。”
贺枕流:?!!?!!!?
贺枕流瞳孔地震了。
无数的感叹号和问号像排列组合的电脑乱码一样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仿佛长?河一般无穷无尽。
好像凌空有什么东西劈了下来,让贺枕流呆若木鸡,如遭雷击,一时之间,都感觉自己?有点灵魂出窍。
就算在他表情呆滞地真的接过了纸牌,在手里?洗牌切牌、洗牌切牌重复了三?次之后,贺枕流的大脑还是没有逃过这两个标点符号对他铺天盖地的追杀。
贺枕流觉得自己?的正常思维好像是病毒,已经快被这两个符号消灭殆尽了。
世界毁灭了。
大地茫茫,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个巨大的问号。
等下。
那他刚刚都在想?的是什么……
贺枕流差点把?手里?的扑克牌捏烂了,被林加栗凉凉一眼瞟,又老老实实低头。
拳头硬了。脸现在是气红的了。
“——这张是鬼牌。”
林加栗倒是非常正常,她把?牌堆背面朝上,从?里?抽出来一张牌,灵巧的手指一翻,随手扔到了一边,确保牌的数量是奇数。
她又点了点他手里?的牌堆,“刚刚是我抽的鬼牌,你来切牌发牌,免得你说牌全从?我手里?过,这样你经手我也经手,你来我往公平点。”
贺枕流低下头,沉默了两秒。
他木木地握起了牌,机械动作地开始切牌发牌。
“……噢。”
世界不存在了,毁灭吧。
她一张,自己?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