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淡淡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
白秘书最后点了下头,收拾了东西离开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我跟我哥。
我哥:“昨晚干什么去了?”
我:“……”
我要落泪了。
我就知道在海边只穿睡衣拖鞋在寒风里站那么久会出事,但?我都这么高热了,怎么还要应付我哥。
难道是因为?加热的甜点小饼干更好吃?
我:“。”
话虽这么说没错,但?……
“……哥,我现在发?热,不清醒。”
仰头看着我哥,我只能含泪说一句:“打傻子犯法。”
我哥冷笑一声,“平常也没见你不傻。”
“……”
“不对,我下午还要跟南家见面签合同——!!”
一道日程突然闪进我的脑海里,我挣扎着爬起来,“我还可以?上班,扶我起来,我能工作!我要为?了公司发?光发?热!让我起来!”
“你的确发?热得不少。”
“……”这个歹毒的男人。
正当我跟我哥僵持着,我们俩互相直视,我很显然地马上就要装作体力不支昏迷的时候。
咚咚。
忽地有两声扣在门上,白秘书的声音又传来,这回我听清了。
“林先生。”
“贺家的贺少爷来公司了。您需不需要我安排一个会议室见面?”
我有一阵心虚。
虽然我现在很想把这个人最好给杀了,毁尸灭迹,埋进土里,再给他插个小黄花做墓碑——但?我此刻谨记,我手上的【二更】
这个事情让我很崩溃。
首先,发烧发到三八度七——387,这个温度,不高不低,恰好给?你个凳子一样,让你面对着你面前还在晃动的上吊绳还勉强有点挣扎余地,但也没好到?哪去。
其次,我哥要去见贺枕流了——我现在很担心这栋大?楼的安危,我在想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保镖让人先扛着我把我撤离了。
最后——发烧并没有让我的崩溃缓解,只是让我的崩溃变得缓慢了。
我摸开手机,刚想找个人发消息,一打开,密密麻麻的消息就跳了出来。
最上面那条,是罗简安。
她发了个新闻报道的转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