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为
“他”
垂泪、为
“他”
守着空寂书房的漫漫长夜,都成了一场荒唐的替身戏。
金朝雾望着榻上青子衿蹙紧的眉,突然觉得指尖的药瓶烫得惊人。这才是青子衿放在心尖上的人,是他甘愿为其剜魂守魄的执念,是自己无论如何模仿都替代不了的存在。
金朝雾望着床榻上毫无动静的青子衿,又看看倚在门边、眉眼间尽是张扬的韶华年,突然笑了。那笑声里裹着自嘲,像碎玻璃划过冰面:“你倒是……
活得比我像自己。”
“那是自然。”
韶华年扬了扬下巴,潇洒的摇着手中的折扇,黑发随风摇动,自是一身倜傥风流,肆意张扬,,“毕竟,我可是把魂魄都系在他身上的人。哪像你,前怕狼后怕虎,看着让人心烦……”
金朝雾没再说话,转身时玄色衣袍扫过门槛,带起一阵冷风。药瓶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没惊醒床上的人。
韶华年望着他消失在巷口的背影,才回身坐在床沿,指尖轻轻抚过青子衿的眉心。金芒温柔地淌过对方苍白的脸颊,他低声道:“看见了?这种犹豫不决的性子,也就你当年能忍。以后啊,有我在,谁也别想再让你受委屈。”
烛火跳了跳,映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
不管是哪一个
“自己”,敢伤了他的人,就都该滚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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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月白身影斜倚在床栏上,韶华年指尖转着个玉扳指,桃花眼弯得像含着春水。他见青子衿眸中闪过惊惶,非但没收敛,反而俯身凑得更近,金芒在他发间织成细碎的光:“睡了这许久,莫非把我忘了?”
青子衿的喉结滚了滚,清绝如画的眉眼落在他半透明的衣袖上,又猛地移开,指尖攥紧了锦被:“真的是你…………”
“我?我当然是来讨债的。”
韶华年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探向他的额角,指腹的微凉蹭过皮肤时,带着惯有的轻佻,“当年你欠我的桃花债我可是要一点,一点全都讨回来的…”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尾挑得风流,
“还看着我发呆……是还觉得自己在做梦么?”
“难道不是么……”
青子矜素来是七窍玲珑心的,只是他清冷刻薄惯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这一缕残魂到底是真的还是自己的幻觉。
“那……不如摸摸看……”
韶华年眸子一亮一抹狡黠的流光飞快掠过那一双风流张扬的桃花眸子,嬉皮笑脸的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子衿,快摸摸我……我不在意这些……来,多摸摸一会……”
察觉到自己触碰到了什么,青子衿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红了俊脸,像几百年前一般冷着脸斥骂道,:“无赖!”
“无赖才能留住你啊。”
韶华年俯身凑近,金芒在他发间凝成几缕桃色流苏,“总好过某些人,对着个偷穿我影子的冒牌货都能晃神。”
“…………”
“子衿,你心里面可还有我?”
韶华年突然收了笑,桃花眼定定望着他,“还是说,你早已喜欢上了金朝雾?”
“你……
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