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可怜啊。”
发烧的人脸颊红扑扑的,还会产生生理性眼泪,一蓝一橙两只玻璃珠一样的眼睛里浸着水光,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
及川彻怜惜地擦掉他额上冒出来的汗,问:“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们呢?”
“忘记了……”花鸟兜小声说。
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他只来得及去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和退烧贴,准备好更换的衣物和毛巾,然后就昏昏沉沉地躺下去了,甚至没想到可以去拿手机向其他人求助。
及川彻叹气:“沟口教练那口毒奶居然还真给奶中了,我跑过来的时候可担心了。”
花鸟兜吸了下鼻子,声音更小:“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怎么能怪你呢。”及川彻给队友和教练发去解释的短信,又低头碰了碰花鸟的唇角,让他起来换件衣服。
花鸟忍着嗓子刀割一样的疼,跟他汇报现在的情况:“我刚才吃了药,体温已经降一点了,待会应该就能完全退烧。克莱斯特,你还是先去吃饭吧。”
“嗯嗯,我陪你,再观察一下情况。”及川彻熟练地去他的衣柜里拿了块新毛巾,盘腿趴在床边,“你困不困?要不要继续睡会儿,再出一会汗。”
花鸟实在难受,哼哼唧唧半天,眼泪又流了几滴,把及川彻心疼坏了,赶紧按着他去睡觉。
他睡得并不安稳,自己没有感觉,但在旁边的人看来,却偶尔呼吸急促,眉头紧锁,像是陷入了梦魇。
及川彻也恍惚间想起花鸟大病没有小病不断的那段时间。
……居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他安静地趴着,时不时去摸一下他的额头,感受到确实在下降的体温,才缓缓松了口气。
他捏了一下花鸟的手指,小声说:“小花鸟……以后,请多依赖我一点吧。”
“就算是光与暗之骑士和暗黑破坏神,也有需要依靠别人的时候嘛。”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花鸟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但等及川彻凑过去时,却只能看见他颤动的睫毛,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了。
事实证明,打排球的人身体确实好。
明明昨天还那么难受,甚至都爬不起来,间奏
在紧张的训练和学习生活中,一月份很快就到了。
想到上次ih全国赛体育馆周边旅馆、球馆的火爆情况,这次青城后勤组依然提前好几天就预订好了酒店,还额外包下东京某个排球馆,让选手们在比赛期间也能有训练场地,不用费劲去外面找野球场。
准备好一切之后,后勤组的老师还在跟教练们沟通:“入畑教练,您看……这次大家有没有希望冲个冠军哇?”
入畑伸照笑了笑,委婉地说:“还没出发呢,先不要给选手们这么大的压力吧。”
他最担心的就是ih的成绩让学校的野心太膨胀,对大家抱有太大的期望。
影响比赛结果的变数非常多,实力最强的也不一定就能拿第一。每一届ih、国体、春高的冠军,也不见得就是同一个,通常都是在各所学校里轮着来,还时不时有爆冷的情况出现。
上一届的第一,这一届就止步16强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更别说他们只是第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