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琛百口莫辩,别人看杜莫忘一脸哭相更是群情激愤,有热血青年比划着要给颜琛来几拳,嗓门大的黑人大妈拨通了警察电话。
“我求你了大小姐你解释一下吧,”颜琛举起双手投降,“我真不想被抓进去蹲局子!”
杜莫忘听不太懂英文,凭借某几个单词和人们的动作神态勉强猜出来发生了什么,她也感到震惊,怎么夏威夷游客和朝阳区群众一样嫉恶如仇。
“没事,他们不会抓你,你也没有奸淫幼女之类的……”杜莫忘安慰。
颜琛沉默片刻,一个不留神被热心小伙推得往后踉跄两步,他心虚道:“那也不能说没有……”
杜莫忘两眼瞪得浑圆,一句“人渣”就要骂出嘴。
“我那天是真喝醉了好么?我不知道酒拿错了啊!我也是受害者!”颜琛抓狂,“我不晓得为啥一觉起来就和你躺床上!我二十七年的处男之身就这样稀里糊涂交代出去了我找谁说理去!再坚持几年我都要成为大魔法师穿越异世界了好吗?”
在即将被愤怒的人群扭送警察局的危机时刻颜琛还能说一套烂话,杜莫忘意识到有时候真的不能和傻子论长短,他们的脑回路根本就不在一个次元。
“不好意思,rryrry!”面对混乱的人群,杜莫忘搜肠刮肚回想起自己少得可怜的英语词汇,夹杂着中文磕磕巴巴地喊,“isunderstand!我们是……呃,uple!weareuples!”
她拍了拍颜琛的肩膀,说:“这是我的lover!我们关系verygood!”
在她手忙脚乱的极力解释下,游客半信半疑地离开了,颜琛为表达歉意送出去一袋子食物和所有的美黑防晒油。
“加强口语学习力度刻不容缓,”颜琛说,“等我给金秘书打个电话,什么表演课美术课马术课全给我改成口语课!”
两人都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情,打道回府,上车时颜琛忽然问:“我送你回酒店?”
杜莫忘想起同学间的龃龉,心情顿时低落,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其实她平日里话少表情也少,但在颜琛面前活泼一些,颜琛立即发现她情绪不对。
他敲了两下方向盘,思忖片刻:“我对夏威夷还蛮熟的其实,这几天我当你导游?”
杜莫忘眼睛亮了,一句话不说就盯着颜琛看,颜琛忍不住微笑,揉揉她的脑袋。
“不过首先咱们得把你这身麻袋似的裙子换掉,还有你清汤寡水的发型。”颜琛五指耙梳杜莫忘乱糟糟的头发,“我可不想再被人当成诱拐无知少女的恋童癖大叔了。”
颜琛把她带到当地有名的美容院,从头到脚捯饬一番。在咖色美瞳和假睫毛的加持下,杜莫忘暗沉的面庞总算增加了点艳色,化妆师高超的技巧让她的五官显得立体精致,齐腰的直发烫成大波浪,挑染几缕蜜茶色挂耳增强层次感。
她胸前的棕色三角巾衬得人活泼又帅气,再配上闪亮的钻石耳钉和细心搭配的牛仔吊带短裙,踩着中筒高跟凉鞋,走在路上完全是时髦的美式甜心。
在这种打扮下,棕色的肌肤完全是锦上添花,比白皮更显得活力无穷,充满阳光野性的酷帅甜美,杜莫忘开始理解为什么有些人想去美黑了。
“真漂亮!转个圈!”造型师鼓掌,相当满意自己的作品,她致力于将所有普通女孩都变得闪闪发光,这份工作给她带来无限的成就感。
杜莫忘朝镜子歪了下脑袋,鬓角卡地亚钻石星星发卡璀璨夺目,她嘟了下涂裸色唇蜜的嘴唇,眨眨浅咖色的眼睛,眼尾下的水钻折射出俏皮的碎光。
“很喜欢?”颜琛带着笑意问。
杜莫忘拧着身子左看右看,满意得不得了,听到颜琛的问话重重点头。
“特别好看!”杜莫忘说,“我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个风格。”她拿出手机对镜自拍,却找不好角度,拍不出满意的照片。
“我来。”造型师毛遂自荐,指挥杜莫忘摆姿势,咔嚓咔嚓出来好几张漂亮照片。
造型师拿着手机,打量了一下两人,提议道:“你们风格相近,不如拍张合影?”
颜琛爽快地答应了,杜莫忘的美丽也有他的一份功劳,留张合影还能去杜遂安面前嘲讽,笑杜遂安这个正儿八经的养父还不如自己这个外人会养女儿。
为了照顾杜莫忘的身高,他一手懒散地叉腰,微微弯下身子,俯身揽过杜莫忘的肩膀,大手扶住少女的胳膊,将人推近自己。杜莫忘倏然撞进颜琛的怀抱,鼻尖从他的锁骨滑过,男人滚烫的温度混合着海盐柠檬的清香袭来,浓重的荷尔蒙气息昭示着成熟男性不可忽视的强烈存在,闻得人下意识屏住呼吸,她面上一热,急忙把头扭过来。
“好啦,不要动,看镜头。”颜琛的话语从头顶飘落。
杜莫忘被半包围在高大男人宽厚的胸膛中,她手臂光裸的肌肤被颜琛粗糙宽大的手掌烫得微颤,像被刚出炉的松饼盖住,身体都被他的体温烘得燥热,覆盖在脂粉下的脸不自觉得逐渐变红。
她好像融化在他的呼吸里,男人平缓的鼻息吹拂在她发顶,毛茸茸的有点痒。他们靠得太近,随着呼吸,颜琛的胸膛有节律地起伏,袒露在外的结实胸肌沉甸鼓胀,又热又厚地贴上她背部裸露的肌肤,皮肤相触时的滑腻热意惊得她满后背的鸡皮疙瘩,喉咙发紧,后颈瘙痒。
因为轻微出汗和涂抹了防晒油,颜琛胸口的皮肤有些黏糊,湿漉漉地吸附在她后背,如一枚缠绵的湿吻,随着呼气离开时,杜莫忘清晰地听到两人肌肤分离时粘稠的水声,不等她反应,颜琛厚重软绵的胸肌很快又压回来,仿佛他亲密地伏趴在她背上,她的尾椎骨窜起一阵酥麻。
在摄像头下,杜莫忘面容僵硬,严肃得像要去找人干架,短裙下的两条腿却不由地颤抖,暗示本人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