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冲跟个蝗虫似的,带头蹦出去老远。
好不容易在添乱中收拾好,一双终于消磨光耐性的凤眸慢慢扬起来,切齿嚼牙,:“酒醒后,不会又不认账吧!”
翻脸不认的本事,袭音算得上首屈一指,战虚明算是请教了个彻彻底底。一时的亲近,酒醒过后,又翻脸无情的像对待个陌生人。
袭音挑眉:“若此次攻打苪国,炎光帝不再大包大揽,自作主张,孤不只认下今夜,往前推上三年,孤都认。”
战虚明情不自禁握住袭音的手:“叫夫君的事也认?”
自是明了此话特殊深意,思毕后,袭音刚要开口。
无数燃了火的弓箭比流星璀璨也更残忍的割开夜空。
“陛下”
“圣上!”
“避!”
齐冲、段余惊骇大喊!
战虚明跟袭音打过的仗各有大小近乎上千,突袭,自是也见识过不少。可像是这种老熟人不寒暄,不废话,连冷嘲热讽都没有,直接下死手的还是头回见。
幸而两人早就准备了后手,直接几个鸣镝,信号告知先前埋伏在苪国城门附近的暗卫,从后包抄。
火矛很快停了下来。
不容喘息。
呜!
呜!
在众将士纳闷时。
对此再熟悉不过的战虚明跟袭音面面相觑,许澄意(池南洲)知道两国兵力强悍,哪怕自己人数上地形上有利,仍然不能保证在正面交手时,会有赢的局面。如此突袭,很可能是打着出其不意,搅乱军心,削弱士气的想法。
简直太过天真。
袭音兴奋了:“炎光帝,池南洲三年没白跟你我,先发制人的阴损,倒是挺会结合。”
战虚明跟袭音坐在阵后的最高处,望着卷起残影的狼群进攻,沉思:“池南洲既曾将你我玩弄于股掌之上,后招定会是你我无法承受。眼前这些,不过是想让我们掉以轻心。”
“你是说钟北尧?”
他背叛孤月投靠苪国,滋时担心她念及儿时情谊,下不了狠手。
战虚明的预感向来很准,此时此刻,他浑身上下涌来一股巨大的不安:“无论如何,凡事与我商量,勿要一意孤行。”
袭音轻嗤,笑的无奈:“炎光帝,如今不是在寝殿,是在战场,你我也不是儿女情长的痴男怨女,而是带着千军万马、并肩作战的盟友。”
当下,战虚明比往常更加清醒,平白无故的提起曾经在苪国那把损坏,没有及时修复的折扇,与恢复记忆后送她的匕首:“可有带在身上?”
“战场之上,谁带那些累赘。”
“等苪国一役后,记得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