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信了最为依赖之人背叛,心如地狱,目如恶鬼嗜血,袭音冷飕飕的问高壮将士:“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段余!”
“好名字!”斩断那些祸国余孽!
“段余听旨!”
段余忙叩首。
“传孤口谕,段余临难不屈不惧,无私无畏强权,先国后己,及时解他人之忧、之危,堪配镇国将军!”
说完,袭音也不管在场异样,霸道的提起剑,先行走了出去,无人敢阻,身后追随的将士愈来愈多。
袭音整装待发,首当其冲奔至禀报之人苪国攻打位置。
却……?
二十万苪国军百思不得其解将剑收鞘,中间默契分至两边,腾出一条道。随后四散而来的龙渊军开始和谐靠拢。
战虚明骑着马,不疾不徐的从最后走上前来。
两人再次猖狂又自信,没穿甲胄的于战场之上相见,间隔的三年,仿佛间隔了三万年,物是人非,纠葛盘错。
极短的一念间,袭音豁然知道战虚明到底做了什么,泼天的怒气本应单场发作。却因深受两人身后的千军万马气势,又因他自作主张的抢先计谋轻松解她困局而得逞,燃起的火,平白无故的压了回去。
就是这么一刻,袭音定上战虚明专治不服的清亮眼眸居然认为,被人安排,偷个懒,也还行?
见到全须全尾的袭音,战虚明焦虑的心终于放下,先开了口:“受伤没?”
袭音虽然气性临时发挥不出来了,可磅礴威势仍在:“苪国铠甲怎么弄到的?”
战虚明答的无比轻松:“抢!”
“损失?”
“亡一万八千六百四十三人,重伤三万五千七百二十九人,轻伤、花费银两暂未细算!”
“孤会负责!”
战虚明伸出捆着还沁着血的手腕:“不巧,朕也是伤员之一,天锦帝切莫忘记方才的一言九鼎!”
事已如此,困境已解,重掌兵权。剩下的日子,她可专心暂停内乱攻打苪国,袭音不想再扭捏纠结。
当着两国将近百万将士的面,高涨的情绪稳定下来,流露出历经血雨腥风的成熟持重之色释然,抿唇望着龙渊军,故有余怒未消道:“看孤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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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孤月、龙渊两国合并扎帐。
袭音下令后,战虚明直接痛快的答应,认为并无不妥地方。
两国将士骇然,整装待发去苪国的行军路上,从拘泥防范,逐渐开始相对和谐起来,傍晚,也能勉强坐在篝火前聊聊两国的习俗。
终归,两国曾不共戴天过,将士个人祖辈中有不少血仇积怨,要想一笑泯去,怕是要交给时间跟祖孙后代了。
一处黑暗僻静的溪水旁,战虚明拿着两瓶酒走过来,递给不知在发什么呆的袭音。
“你身体受不了凉,暖暖身子。”
曾为强制恢复记忆,与战虚明赌气跳入苪国冰凉的湖水中,浸泡太久,寒凉入体,撂下各处关节风湿的毛病。
她不拘小节惯了,这样的细节,每每等她察觉到冷时才会想起,而但凡他在,总能想到前面。
袭音道谢接过酒:“战虚明,没人说过你一个大男人活的比女人还要精细。”
战虚明寻了她身边的地方坐下,用半个肩膀给她后腰做支撑,示意若是累可以依靠:“谁敢妄议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