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在沧海阁纵酒纵yu时,就没想想眼前人的感受,皇后德能否配位?”
钟北尧半空摇晃的腿停摆,不尬反大喜过望道“音儿对为夫都已经到了暮想朝思、日夜巡风的程度了?看来为夫比那兄弟在音儿的心中地位更重要些”随即油腔滑调发誓:“昨夜为夫就是馋酒无意喝多,那些姑娘为夫可是一个也没让进门,睡的很是孤单。”而后压低声音凑偷偷告诉袭音:“为夫先前都是逢场作戏,清白还给音儿留着呢!”
洁如兰的脸一僵,奈何袭音什么大风大浪都没见过,反到来了兴致,放肆的在钟北尧健硕身体上一阵打量:“沟壑可分明?”
钟北尧一挑眉,嗤笑对他过分玩笑从来置之不理的袭音,如今敢反击了。突发奇想看看她所能承受的点在哪里,跳下书案,不由分说开始解腰间的束带:“音儿想知道,为夫自然不能藏着掖着。”
袭音四平八稳的默然看他脱。
钟北尧爱抬杠的毛病也犯了,纵使自己又不吃亏。
束带、香囊、玉佩、外袍、中衣,里衣的带子,该扔的扔,该解的解了。
精壮的麦色纹理……!
袭音还未来得及欣赏,熟悉到骨子的脚步好巧不巧的迎了进来。
死灭的眼睛一收,目不斜视。
“哟,这不是龙渊刚猛的炎光国主吗?”
钟北尧一旦涉及到战虚明,仿佛能瞬时燃起他浑身的兴奋点。
光天化日在议论国家政事的书房,差点被眼前一幕震瞎眼的战虚明,阴晴不定瞪向袭音,只是这一眼,如涛涛江水般寒凉,能瞬间将看似柔情蜜意的气氛拆个七零八落,落到比地狱更恐怖的惊悚点。
钟北尧见氛围不对劲,愈加兴奋的调侃:“炎光国主,腰可还行?需不需要末将传医师给瞧瞧,开几滋补的服药?”
话都没来得及掉地上:“时辰不早了,钟军师,下去用些午膳吧!”袭音唯恐他又要说出什么作死的话来。
奈何,钟北尧并不打算领无趣的保护,在战虚明持续沉默中,自动开启了拦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悍然不顾,就那么衣衫不整、重新不恭不敬坐在专供皇帝批阅奏折的书案上:“炎光国主迟迟不语,难道是在温柔乡里想通了与音儿两相无缘,特打算来向音儿辞行的?”
战虚明像是哑巴了般,甚为沉得住气。
只是用一双可做兵器的凤眸,刀刀凌迟着眼前两人。
莫明其妙的,袭音四日练就的定力,在看战虚明如纤尘不染的松竹立在眼前时毁于一旦。虽然总感觉有错在先的是他,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先徒然生出忐忑意乱。
为掩饰自己不该再生出的愁绪,清了清嗓子:“炎光帝既是来辞行,不如赏脸赴了今夜的饯别宴再离开可好?”
“好。”战虚明终于开口迸出一个字。
袭音蹙眉,而后平复。
先前战虚明信誓旦旦非要留下等其大婚,不见礼成不死心的人,竟然轻易松了口。
难道真因为枕边的女人吹了耳边风?
自己赶他走,与其他女人劝他走,从意义上来说这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