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年,你可知罪?”
未过门的皇后名为南栀年,方才战虚明与袭音的默契神会,一递一受,皆都丝毫不拉的落在她眼里。要知道,在龙渊后宫,想得到圣上多看一眼,需要废上不仅是力气还有割舍的勇气,倾家荡产,更有甚者与家族断绝关系。
而袭音却能让战虚明费力迎合。
不难知道,能吸引自家圣上的,她至高无上的权利,是占上绝大部分的。
想到这里,凄凄言:“臣女知罪,不该怂恿后宫姐姐们一起来寻圣上。可臣女与姐姐们实在太过思念圣上,又担心圣上在孤月的安危,所以便宁肯有罪,也要来照顾圣上。”
“思念?”语气淡到人心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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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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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年答的不卑不亢:“回圣上,是思念。”
不知怎的,战虚明颇有深意的望了袭音一眼,指尖在茶杯附近点了好一会儿,这种令人忐忑的沉寂,让周围的呼吸都放轻到几乎要停止下来。
“那今夜就来朕房中好好说说,是如何思念的。”
雅雀无声。
不约而同的目光几乎齐刷刷看向袭音。
南栀年满脸写着她是不是在做梦,以至于连谢恩都忘记。
战虚明的话几乎等同于告诉所有人,今晚南栀年侍寝,龙渊国前些日子解开婚约的皇后,眼下重新恢复了尊贵身份。
话说回来,袭音呢?
他做的每件孤注一掷的事,说的每句惊心动魄的话,哪怕整个孤月国乃至龙渊国皆知,炎光帝为的是心仪之人天锦女皇。
而此刻,大庭广众的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意欲何为?
刻意报复?
因为袭音大婚的选择是钟北尧?
无论事情肤浅或另有深意。
都不得不说,狠狠扇了袭音一耳光。
似是终于感到了四面八法投来的焦灼目光,手上摘菜的动作慢慢停下,与钟北尧感觉一样,本是来看热闹的人,到头来竟成了那个最大的热闹。
唇边的笑意半分未减,视线放远:“炎光帝决断自己的家事,都看孤做什么。”
接着又扬起更灿烂的笑颜,去迎上比死水还要平静的战虚明:“孤饿了,要去做饭,炎光帝处理完家事,记得来碧霄宫用膳。”
没有立刻答复,不知想从袭音眼中看出什么,却依旧没看出什么破绽的一停顿:“好,辛苦天锦帝。”
将摘好的起阳草交给青苒,按照来时的路,踩着那些眼花的衣裙,遛弯儿似的,慢悠悠晃了出去。
一直作为旁观者的钟北尧,也跟上。
几乎是在袭音离开同时的后一秒,战虚明也起了身,指着其余嫔妃交代齐冲:“把她们安排在龙渊营帐吧!”
齐冲小声问道:“圣上,营帐皆是男子,会不会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