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路、祭山、祭河、祭宫城……。”袭音未来得及搬完早就被废止的祭奠仪式。
方才犹豫的将军、官员瞬间散了。
了解自家陛下的都知道,袭音做事不靠谱起来,是真扭不到正道上去。
待将军们包括袭柠都离开后,袭音凭借耳力分辨屏风后若有若无的气息:“钟军师,热闹看够了,也滚吧!”
屏风后本变浅的灰影,在烛光下猛的又增深:“音儿,那日你与龙渊国君战虚明坠入山崖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过了三年,等到孤月支离破碎后才回来?”
“军师是打算让孤拖着病躯讲睡前故事?”
“那就简单说说与战虚明的关系,算是给为夫个死守三年孤月国的交代也行。”语气还是那么不正经,可又那么迫切。
“北尧,你云心月性,本就不适束于朝堂,更适合享游天下,随遇而安。等国脱困,孤便放你……。”
同样的话袭音对他说过不只一次,心越听越沉的赶紧打住话茬:“怎么,为夫自小为音儿抗了那么多雷,如今终于苦尽甘来了,却要惨被抛弃,将泼天富贵,雷霆权利拱手让与狗男人。音儿,你有过河拆桥的嫌疑啊!”
躺在床上的袭音分外沉默。
屏风后的钟北尧竖着耳朵,自是拿准了袭音不敢真正强迫为难他。
“音儿不愿说的事,为夫会等,等哪天音儿心情好了再主动开口。不过与战虚明一见的事,怕是不能等。”
本要闭上眼睛的袭音,重新睁开,眉头皱的如江河湖海。
“战虚明是打算与我孤月国一决生死,还是仅仅为了要见你、还有那未临世的孩子。音儿若不确定,为夫可代音儿去试探一番。”
“不必,孤要亲自去。”
袭音拒绝的很直白,直白到夹杂着不易被发现的急切。
钟北尧一顿,明白她为何要亲自去的意图。
“也好。待战虚明杀尽孤月城中的所有苪国狗贼,咱们坐享其成后,为夫陪音儿一起去见他。”
袭音实在是累,忘记有没有听到钟北尧最后的话,懒倦的睡了过去。
……
“军报!军报!”
“大胆,陛下寝室岂容大呼小叫?”
一大早来看袭音的袭柠,赶紧拦住了禀告军情的侍卫。
“无事,传。”
自己城中战火连天,袭音顶多算是稍作歇息,不可能真正深睡。
肩上的伤口,浑身的酸痛,让她强打起精神听孤月城中情形。
密道中的文官武将听到军报,也急切靠拢过来。
侍卫双膝在屏风后一跪:“禀陛下,龙渊国已直入孤月宫城,今早辰时,将监国的叶修在孤月百姓见证下施以五刑。”
五刑分:墨、劓、刖、宫、大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