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音才有空,把昨夜的事,如梦般仔仔细细回味了很久。
待好不容易想起还要寻温玉时,已近黄昏。
袭音匆匆出门,正遇上像是押着犯人的许澄意。
脏兮兮的犯人阴郁模样看着眼熟,她歪头又仔细辨了辨:“林清夜?”问许澄意:“你这是带他去哪儿?”
提起这个,许澄意颇为激动,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袭音吃惊:“馊主意谁想出来的?”
“你夫君啊~”想看袭音什么反应的许澄意,故意拉着长调。
本满脸嫌弃厌恶的袭音一听是战虚明主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变了赞扬嘴脸,颇为认同道:“林清夜在海上称王称霸,聚众为非作歹,杀人越货无数多年,向温酎献身这点小损失,顶多算个教训,跟侮辱没什么关系。”
惊呆下巴的许澄意好心奉劝:“姐,你过于盲目了。”
林清夜原本以为是去审讯,想不到竟是让他委身于男子,行那床底索欢之事情。想他也是堂堂七尺……,直接被恶心到。凶悍的疯狂拼命挣扎,张着嘴,却喊不出一句话。
许澄意对曾经伤害过他们的阶下囚可不会手软,三两下就把林清夜揍晕了。
“他怎么无法说话?”袭音看出来。
“姐夫嫌他吵,让温公子开了个方子,暂时闭嘴。”许澄意轻描淡写道。
看似凉薄仁慈的战虚明手段,倒是比袭音预想的狠。同样的,对于有仇必报的她来说,人死估计才能泄愤。没有同情的轰赶:“赶紧去吧,别让他等急。”。
正要走的许澄意顺嘴道:“姐夫交代此事之后,就出秀城了。”
想起战虚明临走前主动说了回来的时辰,却并没说要去干什么,碍于两人已发生过亲密关系,认为问问他的具体去处也没什么大碍:“可知他出城去做什么?”
许澄意左瞧右看,低声说:“应该还是精锐军的事。”
“精锐军?就一千人称不得军队吧?”
一千?
许澄意神情忽的有些不自然,似乎察觉说漏了什么。战虚明向来与袭音互通有无,除了赌气虞秋池那件事,从不刻意隐瞒。经过海盗生死夜,战虚明特意让精锐现身营救,许澄意明白,那是他要和盘托出自己最致命的秘密,谁知今日看来,竟与自己理解的有了偏差。
慌促附和,赶紧带着林清夜离开了。
袭音最会察言观色,岂能看不出许澄意的躲闪。疑虑重重,向温玉居住的殿走去。
谁知,温玉不在殿中。
问及伺候之人,无人知行踪。
想办的事儿没办成,袭音悻悻回了自己殿中,看时辰,觉得战虚明回来的时间还早,便亲自下厨精心炒了几个菜,放在热水中温着。
战虚明果然守信用,天色将暗,带着一身寒气,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