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音端详被水淋湿的手,阴阳怪调:“我隐约记得自己在昏睡时,都是战公子帮忙沐浴的吧!”
战虚明拿沐巾的胳膊僵住。
袭音殷切的让他赶紧沐浴,早知其目的不简单,索性沉住了气,想看她究竟又要干什么。
“怎么,袭姑娘打算还回来?”
“不知两年里,战公子给我洗了多少次?”
“日日沐浴,给袭姑娘洗了七百余次。”
轻轻的脚步,走近木桶,盯着水中的无限美好风光,一字一顿道:“那便千百倍的还回来吧!”
战虚明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眉:“什么?”
千百倍,是打算伺候洗他一辈子?
“我错了!”
“……。”
战虚明方才想过无数袭音要折腾自己的方法,也想过她态度不似先前憎恶,可能与从海盗手里,不速之客手里接连两次救过她有关系,独独没想过她会一脸浩然正气,趴在浴桶边跟低头他认错。
心里十分没底的问:“你错哪儿了?”
“我哪儿都错了!”慷慨激昂。
“……。”
战虚明这个澡怕是洗不下去了:“你先出去,有话我们一会儿说。”
袭音现在可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哪能轻易就算的摁住战虚明:“不行,就在这说。”
战虚明迟疑:“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想了想后觉的不对劲,再问:“摔着头了?”
“你倒是大方。”字字委屈。
“……。”
战虚明今天怎么听不懂袭音在说什么?
费解的望着她。
“今晚的黑衣人是不是虞秋池?”
袭音但凡认真熟悉一个人,即便这个人包成茧,她也能认出来。当时只顾逃命,没多想,照顾战虚明闲下时,又结合他极大的反应,才品过来。
对战虚明而言,这也没什么好瞒的:“是。”
“舍不得她死,还合离做什么?”
“留着她,有用。”
“所以,就弄折了我特意给你做的木扇吗?”
要知道当时情形紧急,剑速又猛,生怕控制不住事态,他顺手扔的。表情有点不轻松道:“我会修补好。”
“你以扇做防身的兵器,就算修补,只怕也护不了你几次。”
战虚明目不转睛的盯向袭音。
“等得空,我再给你做一把。”
可弄坏扇子是他战虚明的错,又跟袭音猝不及防的认错有何干系。越想越忐忑:“袭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问过许澄意了。”
“?”
“我不醒的两年中,所发生的事。”
“……。”
在战虚明昏迷时,袭音特意单独问了许澄意,决定了早晚要面对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