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音打个了哆嗦。
幸而仅仅是给她整理了下乱发。
不过,接下来的过程有些熟悉。
迷离令人悸动的目光自她额间一点点,开始向下打量。
包裹袭音的被子,是从下颌开始遮住的。
有那么一瞬间,袭音错觉,他的视线似乎能穿透棉被,精准的勾勒她曼妙身形。
见他神情越来越飘忽不定,还不搭腔。
恋尸癖要犯!
赶忙打破暧昧不清的气氛:“战公子,你不会打算强人所难吧?”
她暂时无法脱身,但又不想任他摆布,只能尽量不硬碰硬的周旋。
若是曾经的袭音肯定知道,战虚明绝对是个不会趁人之危的端方君子。
而眼下,他在她的印象中,特别是通过今晚,已然凝聚成了衣冠禽兽的“高大”形象。
战虚明忖量媚而不妖,柔情绰绰,如瀑青丝散落枕间,将桃粉肌肤,精巧小脸衬得璨然生光。
她已然褪去了少女般的娇憨天真,自带一股搅动人心,烈焰如火的勾魂摄魄成熟气息。
这样的人,如到手的猎物,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甚容易让男人蠢蠢欲动。
奈何。
绵里藏刀的水眸,倒影出他时的身影,是扭曲的,不带任何虚假憎恶的。
十日中,软硬不吃,稳心忍性,遇事戒骄戒躁。
倔强不妥协;
势孤不慌张;
嚣张不狂妄。
看来,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性情,也是对他最真实的情感。
想起那些因她侵蚀的日子,不堪入耳的甜言蜜语,视之如命的郑重许诺,旁若无人的喜爱期盼。
得亏他深思熟虑郁结了那么久,年复年捱下来,到头来竟是个天大的笑话。
禁不住,战虚明内心一股莫名的波动,翻江倒海。
“憋那么多天,为温玉落我手里,值吗?”
袭音一怔,意外战虚明做了周密部署同时,还能揣度人心。
“温公子是你故意放过的?”
“不然呢?你若出这皇城,断不会选钻粪桶的法子。”
“说的跟很了解我一样。”
战虚明慢斯条理道:“你一边讨厌我,一边又想挑战我的底线。一边把我送的吃食扔出去,一边又在斟酌你按我所愿折磨自己,我会不会心软,主动再次送上珍馐。音娘子,你很矛盾!”
是,的确被战虚明猜中了。
袭音万分排斥一静下来就揣度战虚明的那颗心。
硬下语气:“少自作多情,你及不上温公子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