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未完全恢复身体的气虚细软,和着久违的娇媚,让战虚明眸光一亮,冷肃的情绪终于舒展开来。
顷刻,袭音察觉又被绕进坑里。
一股火噌的冒出,怀中白袍散落在地:“战公子,成亲第一天,浪错地方了吧!”
似是没料到她对这个称呼反应太过强烈,战虚明眼睑忽颤了下,垂下眸,回来掩饰短暂的失落。
“两年来发生所有的事,我与虞城主的过往,现在就可以说给你听……。”
刚被戏耍过,对他全无好耐性的袭音就此打住:“大可不必,昨日你我已说的够明白,过去就是过去,勿要再提。”
“若我说,跟虞城主成亲,全是因为你呢?”
“难道战公子还指望我听了心软回头,二女共侍一夫吗?”
战虚明一时无法辩驳,沉默下去。
就算因为她,战虚明有什么别无选择的苦衷。
可袭音根本不想去在意,即便这样做很没良心。
最最最重要的是每每看见眼前人,她便浑身狂躁不已,恨不得他立刻滚离自己的视线。
从昨晚到现下,战虚明也看出了袭音对自己的变化,态度可谓是翻天覆地。
见这个话题若是再硬扯下去,必定又会闹成昨晚那样。
自然的避重就轻的软下语气:“音娘子,包子跟汤真的快要凉了,你吃完再去修补衣服也不迟。”
说真的,袭音躺了两年,吃了两年流食,醒来怎会不垂涎这些香喷喷的食物,怀念到嘴的咀嚼感。
但能暂时满足她的偏偏是眼前人。
怒气更甚的指着战虚明:“带上你的东西赶紧滚。”
几时受过这种憋屈气的战虚明,也是没忍住,不再多停留的开门而出。
紧跟着,就是背后一痛,噼里啪啦散落一地的吃食。
“别再让我看见你!”袭音豪气的扔完食盒,将门反锁。
站在院子中,见到战虚明丧气模样的温玉,觉得袭音威武勇猛。
要知道,向来自命清高的战虚明能把头低到主动示弱的份上,已经很让人骇然了。
如今还被背后抛物驱赶,架势,简直像在送瘟神。
不过,袭音的所作所为,当日晌午,就付出了代价。
温玉拿着清粥与馒头,欲言又止:“音姑娘,后厨除了海鲜,只有这些。”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干的。
她清楚记得自己沉睡时,肉菜做成的流食很丰富。
两碗清粥,两个满头。
她与温玉,一日三顿,吃了整整十日。
两人结伴,特别是大病初愈的袭音,齐齐的肉眼看见消瘦下去。
这么多天,战虚明对袭音不闻不问,也没再来叨扰,温玉岂会看不出他有意为之的端倪。
虽然他尝试过在皇城中寻点像样的荤腥,给袭音弄可口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