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去看演唱会?”他问。
“我、我饿了。”花楺嗫嚅着回答,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擦擦眼泪,我带你去吃东西。”
贺燃显然不适应说出关心的话语,走到旁边那一排服装前,找寻合适的替换衣服。
“嗯?”花楺愣了下,泪珠儿挂在那纤长的睫毛上,要落不落。
她刚才是出现幻听了吗?贺燃说了好多字,还要带她去吃东西?
站在服装前面的那道清冷身影,一言不发,果然还是那个惜字如金的贺燃。
刚才,确实是幻听吧。花楺想。
贺燃换好衣服,帽子口罩一应俱全。
“走吧。”
“嗯?”花楺眨眨眼,“去哪里?”
“去吃东西。”贺燃扔下简单四个字,率先抬脚走出去。
花楺怔了怔,连忙跟上去。
刚才竟然不是幻听。
走出后台时,经过舞台边缘。
“一,二,三,四,五……五个人!”
花楺看向走在前面的贺燃,惊讶地瞪大眼睛:“这是什么厉害法术,竟然可以同时在两个地方……”
表演间歇,炎小邪盯着贺燃看半天,冷不丁问:“你领那丑丫头去哪里?”
“吃饭。”贺燃回答。
炎小邪帅气的脸庞,像个小老头似的皱起来:“……连你也中了那丑丫头的蛊吗?”
贺燃没说话。
中蛊,多么可怕的词。
为什么心头默念时,会有一丝吃糖的清甜感,好像永远都不会腻。
出了体育馆,贺燃在前面走着,花楺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
他们来到一家川菜店。
花楺从贺燃身后窜到前面,仰头望着川菜店的牌子,兴奋地说:“好巧哦,我最喜欢吃这家的菜了。”
昨天他们几个出来闲逛,就来过这家店,点了几个经典菜式,火红火红的卖相,看得人胃口大开。
在南屿山上,花楺平时吃的都是些清淡小菜,偶尔菜烧得稍微咸一些,就算是重口味了,初次尝这种麻中带辣的菜,喉咙里顿时烧起一把火似的,猛地灌下去几口水,才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