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谦拉着她往外走,“半小时我立刻送你回来。”
这人终于又要发疯了。
夏知瑶知道挣扎无用,一脸麻木地跟着他往外走。
程北谦带着她去了百朝会?所,直奔他们之前经?常去的包厢。
推开包厢门,满屋子灯红酒绿,一群公子哥们瞧见程北谦带着女?伴过来,站起?来热情打招呼,让出了主位。
何沁泽跟宴鸣也在,只不过何沁泽带的是自己老婆,其他人带着女?伴。
他们每月都会?聚上几次,最近不止一次约过程北谦,奈何总约不出来,这会?人来了,自然是惊喜。
夏知瑶哪有闲情逸致陪这些公子哥们浪费时间,甩了一下手腕,没能甩出开,迎着五彩迷离的灯光冷视他。
程北谦看出她不耐烦,没理会?任何人,而是焦急地随手抢了一杯红酒,直往夏知瑶手里塞。
“来,泼我。”
本来大伙都在热情地给他俩倒酒,见他俩不进来坐,反而站在包厢门口僵持,很快察觉不对?劲。
程北谦这句话一出口,一屋子人像被摁了静声器,鸦雀无声。
有人像是见了鬼一样?看向程北谦。
但对?方?脸色郑重,不像是玩笑话。
这又是玩哪一出?
包厢还?在缓缓放着流行?音乐,没人敢再迎着歌词去唱。
夏知瑶被猝不及防塞了一杯酒,愣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她连话都懒得说,转了身就要走。
但她手腕还?在程北谦掌心中,挣了几下,没能挣开,她脾气也上头了。
“程北谦!你无不无聊!”
“泼我行?吗。”
程北谦用了央求的气音,执拗地不放她走。
半杯红酒在推搡中洒了他一手,他眸色在朦胧灯光下,红蓝交替。
“我说过我可以偿还?,要我怎样?做都行?,只求你消消气。”
“你松开我!”
夏知瑶手腕都挣疼了,抬起?高跟鞋往他脚上跺。
周围一片吸气声。
程北谦硬生生挨着脚上的疼,两人又这么推搡了一会?。
夏知瑶偏生不如他的意。
他像是被逼到一个极点,嘴里低喃:“曾经?让你受的屈辱我都可以还?,我一个个去还?。”
见她执意不泼,他便一杯红酒朝自己身上泼过去。
他今天专门穿了白衬衣,跟她追妻火葬场
这座山是专门给有钱人建的别墅区,山路不算太陡,可?每次行至弯道口,汽车声从黑暗的盲区传来,会让人?升起本能的警惕。
又是?山路又是?拐角,车打上强力远光灯,人?一旦抬起头,强烈的光会刺激得眼睛睁不开。
山崖边有护栏基石,还有缓冲的防护坡道,可若是司机喝点酒把控不了速度,人?很容易会被车冲下来。
程北谦走了好几个弯道,在一次强光冲击下蹲在了原地。
迎面驶来的货车司机探出头大骂有病啊,半夜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