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琥,她从不需要,且认为这样会失了她的身份。
“你们来这里,还?有什么目的。”藤盯着面前的那双白皙的手,犹豫之下学着她的样子轻轻一握,道,“我们又怎么会是这么容易归顺你的?请回?吧,而且,你只?是个祭司,我劝你不要插手部落的事。否则,后果很严重。”
祭司在族人心中的地位已然很高了,倘若她再通过这样的方式提高自己的威望和话语权,没有一个首领会容忍这样的存在。
所以她劝云奈谨慎,何?必冒着被猜忌和生嫌隙的风险。
云奈嗯了一声?,附耳对她轻轻说了一句话,顿时将藤吓得面色一变。
“这种事情,该担心的,是你吧?而且你们的首领,半点不在乎你,甚至是不是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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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奈的杀字在舌尖流转,她没有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余留了叫人听不清的气音。
“怎么会呢?我不相信。”藤摇头,“你不要再胡说了。”
“不,我没有胡说,你看起来这么害怕,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猜想,只?不过被我说出来了。”云奈直起身,声?音仿若羽毛一样轻飘飘,可落在藤的心里却如锤击般。
云奈继续道,“她把?人都带走了一大半,有没有想过你会怎么样?如果你不信我的猜测,那么再等几?天后,便会有人回?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由于鹤在这里,藤不会让族人们对影部落的人做什么,两个部落的人竟和谐相处了那么一阵子。
然而鳄族人的警惕半分也没有下降,只?是对于云奈,他们稍有好感罢了,这点好感在部落的生死存亡前根本?排不上号。
但影部落的人,从不挑事,鹤将教训他们的借口找的极好,几?乎落不下把?柄。
直到两天后,鳄的两人回?到驻地,他们冲进部落,逮住人就喊,“来人和我们一起带上粮食赶过去。”
“什么?”
“带上粮食赶过去!”那两人根本?没发觉部落里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人,他们只?想让族人扛上食物?赶到还?在和影部落周旋的首领那边。
即使?连藤,他们也选择性地忽视了。
鹤将这两人逮住,叫人用绳子捆了起来,没有人过来拦她,早在这两人还?未回?来时,鹤就将鳄驻地里的人全都揍了一顿。
自然有人出面制止她,可鹤拳拳到肉,刀刀入骨,她下手又快又狠,从未失手。
没有人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鹤在外边把?人揍得服服帖帖,山洞里的云奈与藤仍在交谈。
夜色降临后,云奈离开了藤的山洞,藤在洞中徘徊了整整一夜,
翌日一早,有人闻到她的山洞外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冲进去后便见到了藤的尸体。
天刚破晓之际,藤用石刀割破了自己的喉咙,被发现时洞内已经铺满了一滩黏稠得即将凝固的血。
“祭司!”众人后知后觉地悲嚎,首领在前方毫无音讯,这边祭司又死去,他们当真成了无头苍蝇,只?能到处乱飞。
鹤与云奈趁乱接手了部落的事务,而以往被劝服的奴隶最为配合他们的指令,倒是玖几?个依旧对此不满,但事到如今她也无法?再反驳些什么,被动接受是她仅剩的选择。
所以到了现在,解榆带队来到鳄部落后,才有如今平和的景象。
正洗脸的解榆回?想云奈方才转述的藤的话,脸上遗留的水珠沿着下巴滑下,沾湿了她的衣领,她笑道,“她说你一点也不谨慎,怕你被我猜忌,你怎么一点也不怕?”
云奈见她明?知故问,伸出手戳着解榆的心口,剜了她一眼,“你敢?”
“她的担心真是太多余了。”解榆摇摇头连连说了好几?句不敢不敢,继而她见云奈似乎仍然很不满,不知说错了什么话。
问她敢不敢,她当然不敢,错哪了?解榆蹙着眉想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