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重连彻底放弃绣东西,起身从背后搂住她:“那就?麻烦枝枝替朕画龙点?睛了。”
枝枝二字让柳商枝身子?猛地一僵,手中的针猝不及防刺进手指,紧接着一句话便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不要这?么叫我。”
她说完,又反应过?来此话不妥,连忙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祁重连目光微沉,但这?一次,他没有?起身离开。
他的眼神紧盯着柳商枝冒出血珠的手指,随即伸手拉过?她的腕子?,将食指放进口中含住。鲜血在口腔中四溢,血腥气刺激得祁重连喉咙灼烧。
良久,他才将柳商枝的手取出,拿过?帕子?擦拭,低着头声音压抑:“他可以,为什么朕不行。”
柳商枝略显局促,他们从未如此平淡地谈论过?关于祁元的事,每一回都是?歇斯底里,极致疯狂。
这?让柳商枝缓了片刻才冷静道:“不是?这?个意思,我…你那么叫我,我会控制不住地想起从前的事。我不想想起,我只想过?好眼前的日子?。所以不是?不让你叫,而是?所有?人都别这?么叫…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柳商枝试探性地开口,她看着祁重连的面色,神情有?些忐忑。
良久,男人才终于沉声嗯了一声。
柳商枝松了口气,而下?一瞬,一颗脑袋就?不由?分说地凑了上来,像一只大狗那般在她颈侧边蹭来蹭去。
他的声音有?些哑,好似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不高兴,你得哄我。”
柳商枝被他蹭得痒,耳根微红,呐呐道:“不是?都解释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想起他我就?不高兴。”
大狗开始龇牙,柳商枝心头五味杂陈。她做不到去说祁元什么不好,但这?时,也只能耐着性子?安抚好似快要发情的某人。
柳商枝潦草地摸了摸他的头,道:“那你就?别想了。”
祁重连不满意她的反应,张口咬上她的耳垂:“你一天想他几次。”
柳商枝无语:“我不想他。”
祁重连冷哼,显然是?不信:“那你一天想朕几次。”
你成日在我面前晃我想个屁!
柳商枝忍无可忍地推过?他的头:“我谁也不想,我只想我自?己行不行!”
“不行。你得一天想朕千百次,梦里也梦到朕千百次。”
祁重连说着,死皮赖脸往前凑,继而伸手去解柳商枝的衣带,一边解,一边用胡萝卜诱哄眼前想咬人的小兔,去讨一些好处:“乖,马上年宴,朕给你升位,给封号,快让朕亲一口。”
“一个长相俊美的太监。”
柳商枝一边对着面前她输给祁重连的一盘棋局思索,一边听着玉珏的禀报,“你的意思是?,燕贵人在宫里养面首?”
“传话人的意思是?,不敢断言。但那个叫德英的太监很受燕贵人的宠信,贵人按制只能有一个贴身太监,德英已经将原先的给挤下去了。”
柳商枝回忆了下这几日请安的场景:“最近是只有一婢女跟着燕贵人了。”
“许是?知道那太监面容惹眼,燕贵人从不让他出?朝阳宫一步。”
玉珏说着,上前在柳商枝耳边补充了几句什?么,柳商枝下棋的手一晃,棋子当即错了位,她压住心头跌宕冷笑一声:“原是?冲我来的。”
“这事没几个人知道,涉及到,朝阳宫的人嘴严得很,生怕牵扯其?中。要不是?咱们一早安了人在那,恐也得不到消息。”玉珏眉宇间流露出?几分担忧,“小主,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