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蔼觉姆看见陈玲珑和一众觉姆,甚是欢喜:“噶东护法,你来了。”
陈玲珑没有多余废话:“和蔼觉姆,我带你离开这污浊之地,回女儿城。”
和蔼觉姆轻轻摇头,笑着说道:“我有心渡魔,奈何佛高一尺魔高一丈,反而助纣为虐,也失了洁白之躯,我这不洁之人,女儿城回不去了。”
一名觉姆说道:“那我们就在女儿城外为和蔼觉姆搭一间房子。”
和蔼觉姆说道:“噶东护法,你送她们回女儿城,至于我要追随仁波切的神光去了。”
说完闭目,喃喃念着:“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甯宓,浑然无物……”
“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
当说到水起风声,和蔼觉姆便闭口不语。
对于修心之人,永无再洁之日,如同无望,亦也无盼,生死一样。
陈玲珑手掌缓缓移动到和蔼觉姆头顶,气道贯落毙其心脉。
谢傅回到苏羡人身边,继续施展祝词真言治愈苏羡人双膝上的伤痛,他这一辈子经历了太多生死,也见证了太多生死,对于死亡已经看做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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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欢乐难得,弥足珍贵,需要好好爱惜,莫把欢乐时光来添愁。
苏羡人说道:“那妖怪玷污了和蔼觉姆,不知道和蔼觉姆受不受的了。”
谢傅说道:“羡人,莫要多话。”
苏羡人说道:“师傅,要不你劝劝和蔼觉姆吧。”
谢傅笑道:“胎藏觉姆心有般若,自有解脱之道,无需你来多虑。”
话刚说完就听神像背后传来一声悲呼:“和蔼觉姆。”
谢傅一惊,迅速来到神像后面,只见陈玲珑手掌落在和蔼觉姆头顶,而和蔼觉姆安然归去,已无气息。
这大概就是这位和蔼觉姆的解脱之道。
陈玲珑修武不修心,一颗凡心承受不了悲伤,身体微微一晃就要晕倒。
谢傅轻轻搀住,陈玲珑心中顿时软弱,默默流出眼泪,看了谢傅一眼,就要将他推开。
谢傅反而紧紧将她拥住,同情天下沦落人,并没男女之别。
陈玲珑鹅的一声,哭出声来。
谢傅反而哈的笑出声来,气氛本来悲戚,被谢傅这么一笑,显得怪为突兀。
谢傅又哈哈笑了几声,笑声如同普贤光明佛欢喜自在,众觉姆听着心头满是喜悦,均闭目微笑起来。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对于谢傅来说只知欢喜难得,需把悲伤赶。
而对于这一众修为还不深的胎藏觉姆,却是在一瞬间受到点悟。
唯独陈玲珑还在谢傅怀中嘤嘤哭泣着,像个孩子,像……
谢傅也说不上来,只知她在哭,自己入目却满是喜悦好笑,就像看见一个孩子摔倒了疼的哇哇大哭,引人忍俊不笑。
“玲珑,个个欢喜微笑,就只有你一人还在哭哭啼啼,害不害臊。”
陈玲珑眼睛还滴着眼泪,凶巴巴说道:“你才不害臊,若论不要脸,谁比的上你啊。”
“好好好,我最不要脸,你说什么,我都认。”
“你终于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