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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路过喻慕颜时,阴狠的目光让她止不住打战。
“你以为你立个性取向的人设就能万事大吉了?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只要你是个女的,就得给喻家带来利益!”
我爸一针见血,将她的计划挑得明明白白,她飞快掠过他跑到我床前,眼里闪着泪光。
“姐,你没事吧。”
我闭着眼,摇摇头,身上早就伤痕遍体,这一巴掌算什么。
抚摸着上次家法留下的伤痕,脑子闪过的全是这些年的凌辱。
在别人看来,就算不是喻家的亲生女儿,我也是光鲜亮丽的豪门千金,真千金回家,也没把我赶出去,这是多大的恩赐呀。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他养的一条狗。
为了维持喻家的脸面,他从小对我进行高压教育,没人能想到我会因为一个单词背不出饿了三天三夜,也没人知道学习游泳时,岸上没有教练只有医生和护士,我受伤医治的病例大大小小一个柜子都放不下。
我曾经天真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好,总能激起点他的父爱,可最后我发现我错了,只要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他黑道发家,这些年做大做强成功洗白,现在他想退居幕后,就找个有能力的人继承公司,轻则能继续给他捞钱,重则事情暴露了还能有个替死鬼。
他这如意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所以我才一门心思想让喻慕颜继承家业。
本来想着事情不会太难办,谁知道喻慕颜也不是个傻的,愣是从蛛丝马迹里发现了真相,死也不肯接手,到最后我俩谁也没逃出去。
“姐,怎么办呀。”
喻慕颜比我更急,如果说我是替罪羔羊,那她就是移动器官库。
要不是他身体出了问题,才不会费劲巴拉地找他抛弃的女儿。
我往后一靠,两手一摊,“走一步看一步,一步不行死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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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为了将我卖个好价钱,昂贵的消疤药源源不断地送过来,终于在宴会开始前将我身上的疤痕减轻些。
化妆师一打理,丝毫看不出痕迹,宴会当天,我依旧是舞台上最闪耀的灯球。
我爸领着我在各个商业大佬中间游走,其中不乏不怀好意的眼神,我像个商品在人群面前展示。
看我爸愈发笑开的脸,我就知道肯定是跟那些人达成了不可告人的协议!
可是爸爸,我再也不是任由你揉搓的小孩了。
喻慕颜对我示意,表示一切准备就绪,好戏上场了。
我应付完一个肥头大耳的老板,就一个朝偏僻的地方走过去,听见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笑了。
再次醒来,手脚已经被束缚住,动弹不得,屈路拿着刀坐在我眼前。
“大小姐,别来无恙啊。”
他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我爸下手挺狠呀。
“我替你爸卖命一辈子,到头来竟然落得这个下场,我怎么能甘心。”他一把揪着我的头发,死命往后拉,我被迫向后倒,头皮都要撕裂。
胶布封着嘴巴,我支支吾吾说话:“你别看我爸对我那么好,其实我就是我爸养的一条狗,你在我爸身边那么久,你难道不清楚吗?”
“但据我所知,你把已经用你换回了一笔合同,做成了价值上亿呢,我要区区五千万,应该可以满足我吧。”
说话间,房门已经被踹开,屈路眼疾手快将刀横在我脖颈间。
“你快放了我姐!”喻慕颜满脸泪水,尖叫着朝这边扑过来,却被我爸一把拉住。
“你以为我会受你胁迫吗?区区一个养女还想拿捏我?”
看吧,这就是十几年的父女之情,在利益面前屁都不是!
打手步步逼近,屈路的刀越来越深,我已经感受到血流出来的温热感,千钧一发之际,喻慕颜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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