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月的冷寒已起。
长刃倒转,剑锋横掠。冰冷的刃口舔过是摄心术
说话这人,站在通道龙骨上,一袭黑衣摆在夜风中,身形被月亮和火色勾出既冷又暖的轮廓,他像一只只有骨架却没得几两肉的秃鹰,是冢宰大臣。
刚才的掌风出自他手?
他武功不弱,更甚远在异国宫闱,居然知道血月这个只在中原武林叫得响亮的名号。
话音落,大冢宰一跃落下,在萧玉面前看她片刻,皱起眉,像是叹惋:“可惜了。”
萧玉被满月一颗伤药吊着气息,一直没昏过去,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凝着尘土,一绺一绺地挂着。她缓几口气息,道:“看来……你已经……将刚才上殿的几位老臣杀了。”
冢宰大臣哈哈干笑两声,阴阳怪气:“别瞎说,他们可以死于祸乱流矢,也可以是死于越国使节之手。”
脸上笑意未散,突然一掌向萧玉顶梁拍下去。
纪满月当然不能眼睁睁看对方得手,方才他几招把两名武士送上西天,便是为了此时不至于分身乏术。
贯月虚空劈出去,运了内劲,凛然剑气便可伤敌。
大冢宰嘴角笑意更浓,千钧之机一跃而起,落脚在压着萧玉双腿的巨大碎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