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夜晚出来小解。
“讲实话,我还是不太赞成姓韩的想法,绑票就绑票,他什么想法都瞒着咱们,本来和和气气说着做生意,回来之后就突然翻脸。”板寸头的男人嘀咕着。
“嘘,你这话可别当面说,咱们都知道这姓韩的有点神经质,但其他几个人信得过他,也就别说什么了。”另一个人小声说:“我看拿到钱后,还是把这小姑娘送回去,我觉得她背景不简单……真要是人没了,恐怕咱们都得被挂在黑市上悬赏。”
“看把你给吓得,没出息。”板寸头拉了拉裤子,回头一看,突然神色一警,他望着树林深处。
“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人了。”板寸头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压低声音:“我过去看看。”
“哪呢?我没看到啊。”
“你待这儿,要是真是个人遇到了,我就给你个信号。”板寸头压低身体,从兜里摸出一把军用短刀绕着路摸黑朝着林子里走去。
他显然也不是简单的人,四周的蛐蛐声不小,他见到对方没动静,就这么凑了过去,摸黑状态下绕了一个大圈跟过去,眼看对方只有十步不到,他猛地扑上去,结果双手捞了一个空,甩了一个狠的。
“妈的,衣服!那个缺德把衣服挂树枝上!”板寸头骂了一句,可紧接着他闻到一股怪味:“血腥味?这衣服上怎么有血?好像还是新鲜的!”他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得回去跟他们说说!”
板寸头急忙从林子里冲了出来,一路小跑着回到之前的位置,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林子里,他朝着对方挥手:“瘦子!赶紧回去,我捡到了一件衣服,沾着血,怕是出了什么事!咱们得赶紧走……”
他冲回去,一手按在对方的肩膀上,可这一手按下去,突然间觉得有点不太对。
身高,体重,甚至肩膀的厚实程度……
黑云的空隙中露出一丝月光,月光照亮了沉默者的脸庞。
俊秀的少年冲着他打了个招呼:“你好。”
匕首从下颚刺入,借着体重的下压,刀刃贯穿了松弛的肌肉,刺入了后脑。
“再见。”
板寸头只听见了这一句话,双眼一黑,气息断绝。
白歌回过头,看着这两具尸体,有看了一眼自己双手上更加浓郁的血迹……
原本是打算活捉的,为什么杀的这么顺手呢?
算了,暂且不管这点。
他转过身,望着灯火通明的四合院。
“还有四个。”
……
“他所说的还有四个,值得是还有四个麻烦,还是……有四个目标呢?”树梢顶端,有如幽魂般身体半透明的异色瞳女子垫脚站在枝丫上。
“……我没杀过人。”夏萝莉回答。
“现实中?”
“现实中。”
“游戏中杀人没有罪恶感是吗?还真是狡猾的说法。”莉莉丝微笑着说:“可现在不同啊,这是过去,我们没有干涉过去的话,这也是曾经的现实……他真的杀过人,还不止一个。”
“那又如何?”夏萝莉反问:“他只是……”
“自保?第一个是为了自保,可接下来的两个呢?”莉莉丝摇了摇手指:“以你的目光,不该看不出来,他在尝到血腥味道的时候,就已经变质了……这在我们犯罪界中叫做什么,你知道吗?”
夏萝莉的视线静静的看了过来,似是否定着她的言论。
可莉莉丝自问自答的说:“这叫做成人礼,或是……觉醒,awake……简单来说,就是发现了自己的本质。”她戏谑的看着自己的强敌:“赫尔墨斯,你是个聪明人,可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的聪明人,你不是唯一的,还有太多的人因为无法察觉到自己的本质而最终碌碌无为了一生。”
“你所说的本质,就是成为犯罪者?所有人都是潜性的犯罪者?”夏萝莉冷淡的说:“谬论。”
“不,恰恰相反啊,犯罪者谁都可以做,但天生的罪恶天才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的。”莉莉丝凝视着白歌的背影,犹如见到了一块新大陆般新奇:“这种本质是对于一种规则的超脱,是对于界限的超越,甚至挣脱了自古以来对‘人’的定义,你可以理解成疯子,可以理解成狂人,甚至可以理解成非人……但真是因为无法定义,这种本质才最为恶劣……”
“你在说什么?”夏萝莉对于她的说法感到深刻的厌恶。
“我想说的是……不放高兴一些,赫尔墨斯。”莉莉丝微笑着:“这个男人,是jo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