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在两人之间流淌,宋殊感受到宋濂在自己手中塞了一张纸条。宋殊不动声色将纸条收进袖子,紧紧攥住。等这边满头大汗回了车厢内,宋殊先拿着团扇摇了摇,手攥着纸条并没有动作。直到车缓缓开始启动,确定不会再有人上车来打扰,宋殊才不动声色的将纸条在手中展开。纸条上的字是用碳写的,也不知宋濂如何弄来的草纸和木炭,才写了短短的几句话。他担心牧本的安危,请求宋殊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让牧本出走。宋殊将字条撕碎,放入了荷包。宋濂与宋殊有亲缘关系,陛下要处置宋濂,宋殊也能说上二三情。但是牧本,别说说情了,如今就算是看他一眼,陛下也恨不得把她吃了。只是这一路官兵跟随,怎么才能有良机将牧本放走。若是被抓到,牧本当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宋殊有些犹豫,掀开侧窗的一角。她的马车外跟着几个骑马的军士,就算她的视线扫射过去,他们也毫不动摇。这样多的卫士,她真的能将牧本放走吗?翌日总算路过了城池,不用再风霜露宿。一行人便进城休整。这里是西边的一座小城,以种植葡萄出名。如今才到初夏,葡萄也还未熟,但也有一些京中从来没见到蔬果。宋殊拿着一把小刀,轻轻刮着瓜皮。尹诏良坐在一旁的书桌上,正在奋笔直书。近些时日京中传来了不少信件,政务还有不少要等他定夺。他这一趟出京并未把消息传出去,因为登基后朝局已经稳定,他便找了理由赦了臣子长假这才出京。如今出京已经半月,政事堆积,尹诏良快书一封,让礼部准备登基事宜。他如今已经稳居宝座,但年号依旧沿用的旧习,许多旧制都还未来得及更换,只待登基大典之后通篇全改。宋殊切了果子,已经开始吃了起来。尹诏良写完看她,走了过去。“怎么不给我一点?”他伸手将宋殊嘴边的果实拿了过去,也不在乎宋殊刚刚才咬了一半,将余下的吃了。宋殊瞪眼看他,有些无奈。以前在王府中做事的时候,可是听闻摄政王好洁,便是与老夫人同桌吃饭,桌上的菜肴也是各分各的,便是老夫人给他夹菜也得分筷。“这般小气?”看宋殊的表情,尹诏良笑着捏她软嫩的脸。宋殊看着他,想到牧本一事,神情闪烁。“陛下要吃,何苦吃我剩下的?”宋殊将刚才已经削好的瓜果奉上:“刚才怕打扰陛下,便一直放在了一旁。”还算有点良心。尹诏良满意坐下,吃上了几口瓜果。“陛下,晚点我能给我大哥送去一趟吗?”宋殊看着他的面庞,突然道。尹诏良看她,目光沉沉:“这一路上你似乎都忘了还有一人也在路上?”宋殊看向他,“我知殿下不愿我提起他。”“口中不提,心里就不念了吗?”尹诏良说完,下咽瓜果,直勾勾地看着她。:()通房娇美:摄政王为她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