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个噩梦。
“可能是堂里杀鸡呢。”万锦书安慰道。
柏慕初指尖微颤,“瓮晖堂里从来都不养动物。”
她率先跳下马车。
其他人也意识到不对。
越靠近瓮晖堂,血腥味越浓厚。
孟夏推开门。
入目是一片血色。
倒塌的石柱,破碎的灯笼和。。。。。。早已冰冷的尸体。
柏慕初记得他,那个一直守着瓮晖堂大门的小厮。
生着一张逢人便带了三分笑的脸。
柏慕初只要看到他,就会觉得很高兴。
可现在。。。。。。
她为什么笑不出来了?
那个梦。。。
那个梦。。。
柏慕初心底发冷。
万锦书的手抬起又放下,“姑娘。。。”
“小妹。。。”闵瑜穹嗫嚅着叫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柏慕初仿佛突然被惊醒一般,跑向后院。
往日里和蔼可亲的镖师如今各个冰冷僵硬。
痛苦定格在他们死亡的最后一刻。
最疼爱柏慕初的赵师傅的头颅被利刃割下,挂在柏父常住的房间门口。
柏慕初几乎要站不住。
万锦书扶住她,推开房门。
柏父正坐在桌前,似乎下一刻就会跳起来。
骂柏慕初怎么走一趟镖还把自己走进去了,说不定还会看万锦书不顺眼,嚷嚷着要把他赶出去。
可他胸前,插着一支箭。
同柏慕初梦到的位置分毫不差。
“爹,”她跌跌撞撞的走过去,跪倒在柏父面前。
“爹,你怎么不理木木。”
“木木知道错了,木木不该不听爹的话,私自偷跑出去。”
她觉得自己现在格外平静。
“木木以后都陪着爹,爹让木木去哪木木就去哪,好不好?”
“爹,木木知道错了,木木真的知道错了。。。”
“你别不理木木好不好?”
“爹,你理理我好不好?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我不做闵家女儿了,爹你别生气,我不回九昭了,我也不嫁人了,我以后都陪着你,爹你跟我说句话啊!”
柏慕初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