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的眼神闪烁,随即又强自镇定,“但是我怀孕了,没有办法做肾脏移植。”
“那真是太不幸了。”顾斯年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夸张的遗憾表情,“可我昨晚夜观星象,星象说我是金牛座,最近不宜捐肾。”
他摊开双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顾斯年!”沈若初的声音陡然拔高,精心修饰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
“你怎么能这样?那是你哥哥,是你亲哥哥呀?”她气急败坏地跺着高跟鞋,“没了这颗肾,你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没了这颗肾,华年他是会死的呀!”
“什么,这么严重啊?”顾斯年做出震惊的表情,随即眼神一冷,“那你去捐啊!”
他的声音陡然锋利如刀,“没了这个孩子,你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没了这颗肾,韩华年,他是会死的呀!”
话音落下,顾斯年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真皮座椅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利落地系上安全带。
让他给韩华年捐肾?真是想瞎了心!
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黑色奔驰缓缓启动。
沈若初终于控制不住,对着远去的车子怒吼:“顾斯年,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仿佛是对顾斯年死了心,沈若初再也没有出现,顾斯年的日子又恢复了清静。
再次听到二人的消息,还是从那个八卦通李明的嘴里,听说沈若初打掉了孩子,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决然的躺在手术台上,为韩华年捐了个肾!
提到这一点,李明竖起大拇指,“真爱呀,这可真是真爱,过去他还在这看热闹,是他有眼无珠了!”
捐肾事件已过,顾斯年本以为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见到那对“苦命鸳鸯”。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仅仅过了三个月,沈若初就再次出现在了他写字楼的楼下。
这次见面,沈若初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她穿着一身米色高定套装,头发优雅地盘起,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看到顾斯年从电梯里走出来,她没有像从前那样急切地迎上去,而是傲然地抬起头,从包里取出一份烫金请柬。
“我和你哥要结婚了。”沈若初的声音冰冷,眼神中再没有从前的温柔:“虽然你冷血无情,但毕竟是华年的亲弟弟,所以还是希望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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