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少府上的管家,都熬得红了眼,一天过去,主家都怒气冲冲,连自家公子面都没见到,想来是这家酒楼,在里面搅风搅雨,来的人不少,就连荣国府赖管家,也在其中,今早回了府,被太太一顿臭骂,灰头灰脸又赶了回来,
见到许多人已经去了酒楼那边,就想过来打探一番,可是来得迟了,已然挤不进去,
“诸位,诸位,都说自己少爷,在此处喝酒,而后被打,才被抓进兵马司的,从晌午的时候,兵马司来此取证,已经来了三趟,若不是酒楼掌柜的的阻挠,如何还不能结案,本管家看,就是这酒楼掌柜的在其中搬弄是非,你们说怎么办。”
也不知是哪个府上的管家,在此吆喝一声,引起不少人呼应,
“那还等什么,砸了他,”
“对,砸了他,都衝进去,把酒楼砸了。”
越说越激动,也没看院內停著什么人的马车,全都手拿棍棒,簇拥著涌了进去,有的人就从大门开始,先砸了院门,
等眾多人衝进院內之后,见到一水金甲铁骑,全都愣在那,不知所措,
但侯府亲兵校尉一见,立刻怒吼,
“什么人胆敢行刺,全部拿下,”
“是,”
百余名金甲亲兵,不管三七二十一,长刀抽出,就把进来的人团团围住,连外面看情形不对的,也有甲士骑兵冲了出去,把人圈了回来,其中就有荣国府赖大,眼见著这些金甲骑兵熟悉,这才明白,是洛云侯那位活祖宗在此,果然是出门没看黄历,倒霉透了,
“这位军爷,小人是来找酒楼掌柜的,哪里敢行刺,军爷可別误会了,”
“是啊,军爷,我等是吏部主事家的管家,”
“军爷,我等是昌永伯府上的管事,”
“我是忠勤伯府上的,”
一声声呼喊,都在证明自己不是刺客,原因就在於院中停靠的马车,乃是晋王府上的,想到晋王,洛云侯必定在內,城南的事,早已经传开,万一侯爷手哆嗦一下,死也就白死了,
吵吵嚷嚷一片,校尉不耐烦大喝一声,
“噤声,滚在此地等著。”
而后翻身下马,匆匆奔入酒楼厅堂內,
“报,侯爷,殿下,院外来了不少官员府上管家,要来砸酒楼,被属下全部扣住,留在院中。”
这一声通传,让屋里三人皱了皱眉,刚刚外面的嘈杂声,本有些不豫之色,如今闹心事一件接著一件,就连晋王,都沉不住气了,
“真有意思,要人不去衙门要,反而来此地闹,现在都是这样肆无忌惮,朝廷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放下酒盅,从江南的案子,想到了京城现在的局势,由著几位王叔入京城,这乱子,才刚刚起来,好在此事,是小事,
“侯爷,您怎么看?”
张瑾瑜此刻,已经吃了大半饱,手上的筷子並未停下,撇了一眼亲卫,笑了笑,
“殿下,能怎么看,公事公办,既然是衝撞车架,那就要罚鞭刑,一人三鞭子,放了,”
“这,会不会出手太重了,”
这一下,轮到晋王有些迟疑,侯爷所说的这三鞭子,可不是马鞭抽的,而是军中铁叶鞭,三鞭子,太重了,
“嗯,那就这样,面目上两个马鞭,背后一鞭子,略作惩处,去吧。”
隨口一改,就让校尉出去执行,吃完肉食,拿过锦布净了手,
“冯大人,咱们打个赌,京中不想让杨驰回来的大有人在,说不得变故就在这几日,或许是今日,或许是明日,拭目以待吧。”
瞧著侯爷忽然说出莫名一句话,冯永文还想再问,就瞧见侯爷起身,带著亲兵出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