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武勛一侧,不少人也是一头雾水,几位老国公相互对视一眼之后,皆是嘆了口气,倒是几位藩王,等在殿门口,对著勛贵一列的人,相互打著招呼,
张瑾瑜並未著急走,对著北静王和东平王二人道了谢,
“多谢二位王爷,京南一战,若不是两位王爷,率军死死拖住白莲教主力,或许京南一地,战况就不会迴转那么快,”
许些道谢的话,不过是轿子,人人抬,
“哈哈,侯爷说笑了,你我同殿为臣,同为朝廷效命,怎可袖手旁观,若不是侯爷在京南横扫太平教主力,这民乱,怕是没有头绪了,”
北静王水溶感慨一番,若不是洛云侯雷厉风行,镇压京南太平教主力,或许,西河郡守不住,
就连一向不说话的东平王穆蒔,也纷纷点头,
“侯爷莫要客气,也就是你们在前线顶著,小王却在江南,坐看二位拼命,心中有愧疚啊。”
也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穆王爷惭愧一笑,
这若是和殿门前几位藩王一比,上下立判,张瑾瑜心中端是有了好感,
“二位王爷过谦了,不知两位王爷,可知道江南一案,具体如何,这织造局的事,”
想来东平王应该知晓,江南大营就在苏州,织造局也在苏州,要说他们都不知道,谁也不信,说话之间,张瑾瑜撇了一眼楚王,见其脸色有异样,果然如此。
“侯爷,三位殿下,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若是不嫌弃,咱们腾书阁的谢雨亭小聚一番,如何,”
穆蒔欲言又止,看了楚王一眼,这才出声相邀,
“好,既然穆王爷有那个雅兴,我等怎能不奉陪,”
张瑾瑜倒是想知道內里的事,自然答应,北静王水溶,心中也有事想要核实,遂跟著点头,至於三位殿下,自然不落人后,儘是答应,商量好之后,几人不再停留,
就准备走出大殿,
刚到了殿门口,就见到几位藩王身影在此,等到张瑾瑜迈步走出大殿的时候,襄阳侯早已经在此等候,
“侯爷,恭喜恭喜,”
“唉,同喜同喜,柏兄不也是升官了,”
京营的事,现在瞒不了他,如今京营大部人马,虽然还未回京城,可安湖大营的任何事,都有人传递给他,襄阳侯升任监察使,应该是为了堵住朝廷百官的嘴,今日竟然没有人弹劾王子腾,显然是背后做了不少承诺,就不知府军那边,可有整军日期。
襄阳侯面上露出苦笑,对著几位王爷同样施了礼,
“见过各位王爷。”
“你倒是客气,侯爷,咱们约在傍晚,告辞。”
俗话说眼不见为净,京城这些事,穆蒔不喜参与,所以仅仅抱下拳,便带著楚王离去,北静王水溶,有心想问几句话,但看了周围,几位藩王眼神,时不时落在此处,只得报以微笑,拱了拱手,带著魏王便先走一步,
这样,
留下张瑾瑜略有些异样,
“柏兄,可有话要说?”
“倒是劳烦侯爷了,愚兄想问一问,京营这边,侯爷可有所交代,”
柏广居脸色一正,自己曾上书,请辞京营监察使一职,可惜,皇上只是留中,並未答应,眼看著京营大军回京,他如何自处,
看著有些忐忑的襄阳侯,张瑾瑜不自觉的感到有些好笑,別人升官,都是欢天喜地,轮到他了,却反而提心弔胆,
“柏兄,京营这边,按部就班,节度使还是王子腾,你要说有什么交代的,无非是抚恤银子的事,其余的,你应该找他商量,大军一回,本侯不好再插手京营的事了。”
事要避嫌,既然皇上並无给京营换人,节度使还是王子腾,那就说明,京营这边,一成不变,若是有心想动,王子腾绝对不会倖免於难,可柏广居如此急迫来此问询,难不成內里,另有所谋,
“侯爷见谅,京营的事,本不想过问,可是几位老国公传了话,这段时间,还需要为兄提领一番,此事,不好再议,所以才来侯爷这里取取经,”
柏广居有些无奈,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倒是这番回答,让张瑾瑜眼神有些变化,几位老国公传的话,那就是说几位老国公有了想法,边军一系在走下坡路,他们想谋夺京营,怎么可能,禁军京营一体,谁敢染指,难不成另有所图,
“柏兄,兵事上的事,儘量糊涂一些,若是被问的著急了,就一个拖字,其他的,柏兄多斟酌,想来,王子腾回京营,不会太久。”
能说的都说了,国公府想试探朝廷,最终也是毫无结果,只能说是妄想。
好似是明白了许多,柏广居苦笑一声,
“倒是连累侯爷了,有时候身不由己,侯爷,边军那边,今年损失颇大,朝廷的补充一直跟不上,只能截取当地府衙税收,虽然朝廷默许,但几位老国公心里,还是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