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昆仑就要起身下楼。
一旁窗户里的鹧鸪哨,却露出几分迟疑。
“陈兄,是否知会两位秋达一声,不告而别的话会不会……”
从昨日提出辞别。
几人昨夜就已经商量好,一早启程离开。
为了不耽误功夫,鹧鸪哨也是一夜未眠,堪堪打坐结束。
不过,他还远做不到无视休息,双眼中血丝密布,神色间难掩倦色。
至于其他人。
纯粹是醒得早。
“还是算了,等他们醒了,到时候怕是想走都难。”
陈玉楼摇摇头。
说话间,做了个仰头饮酒的姿势。
当然,除此之外,这几天西古和托格一直在忙,他也不想过多打扰。
叨扰这么久。
心里已经过意不去。
但看着他的手势,几个人神情一下古怪起来。
饶是鹧鸪哨也是如此。
实在是这几天人都要喝废了。
什么规矩自律,在佤寨的热情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他们有一百种法子劝酒。
一想到上百号人,浩浩荡荡捧着酒坛送行的场景,他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那就听陈兄的。”
几个人一拍即合。
再不耽误。
各自去收拾行李。
昆仑则是负责去叫醒那些伙计。
不过,让他没料到的是,等他推门进屋子时,长长的通铺早已经收拾的一干二净。
几十号伙计,各自抱着竹篓,萎靡不振的坐在床铺上。
见到他的一刹那。
一个个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是不是要走了?”
“掌柜的怎么说?”
看着那一张张兴奋难掩的脸,饶是昆仑都有些瞠目结舌,这帮家伙看样子也喝怕了。
要知道。
常胜山那是绿林山匪的老巢。
能在山上待个五六年的,哪有一个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