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吗?”一睁眼,果然就见到了熟悉的地方。是她住了许多年的地方,任谁也想不到,沈氏集团前任董事长将位置传下去后,就搬来了一个小院子中。父母离婚后,颜辞也被送到了这个小院子里,和老爷子住在一起。当然,这个提议首先是爷爷提出来的,也是由颜辞自己同意的。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与其待在那个不像是家的家中,还不如和真正喜欢自己的爷爷生活在一起。下车后,颜辞训着记忆,带着祁砚琛在街上逛着,路过一所中学时,她还介绍道:“这是我以前念得初中,我的照片以前还挂在光荣榜上呢。”天色已经渐渐暗了,光荣榜外有几个灯,榜上很新,显然每年都会换,这些学生照片都是一个个十分青涩的面庞。透过这些一个个年轻的面庞,颜辞好像回想起了自己的年少时光。虽然初中生活有些无趣,但是她交到了几个好友,如今都还有联系,也不算太过无趣。不过这些同学如今分散在全国各地,大多已经结婚生子,有了稳定的工作和自己的家庭,平时很难聚在一起。不像颜辞,因为工作的关系,居无定所。颜辞摇摇头,一边走叹息道:“诶,今天天太晚了,应该也不让咋们进去,下次有机会可以带你进去看看。”祁砚琛突然握住她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他身上的温度通过手心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她的身上,好像这样就能带给她温度与安慰。路灯下昏暗的光芒映着她的脸。她抬着眼睛,他形状极其好看的眼眸中倒映着她的影子,她忍不住“噗嗤”笑了出声,卷翘的眼睫眨了眨,像两把小扇子。“或许你可以跟我讲讲你以前的生活。”两人并肩大步向前走着,小镇上人不多,连大街上也没几个人,大家或许还是按照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方式一天天的生活着。这里与大城市的车水马龙有很大的不同,在这里一个人走着,或许会觉得估计。但在大城市人来人往的马路上走着,或许会觉得居无定所,没有归处。总之,大城市和小地方,各有各的好处和难处,只是看你怎么去看待罢了。颜辞轻声开口,慢慢地叙述着自己的过往,讲这座小城给自己留下的记忆娓娓道来。“我应该从来都没有说过,我父母离婚了,我也忘了是几岁的时候被送来和我爷爷一起生活。”“当然,你也不需要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在这里,我除了没有父亲和母亲,什么都有,爷爷也尽量弥补我缺失的爱,可我爷爷直到去世,都觉得对不起我。”“尽管我从来没怪过他,我父母婚姻的不幸不是他造成的,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颜辞对外表现出来的都是明艳的,坚强的一面。她很少,甚至是从来没有对某个人剖开自己的伤口,把自己人生中血淋淋的一面暴露出来,让别人去同情她。她没有必要这样做,也不需要。每个人身上都有不想为外人所知道的秘密,有时是不想让别人探究,有时纯粹是自己不知道对谁说,或是说不出口,颜辞有祁砚琛都有。如果颜辞不愿意说,他愿意一直和她一起守护着自己的秘密。如果颜辞想说,想找个人聊聊天,祁砚琛非常愿意做一个聆听者。女人愿意对他吐露心事,敞开心扉,断断续续地回忆起年少的往事,祁砚琛本应该是开心的,可现在他却不那么觉得,只觉得心脏被一只大手掐住,平白无故的窒息感袭来。颜辞脸上带着笑意,装作无所谓地向他叙述着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那抹笑容落在他眼里是那样的突兀,那样的刺眼。她脸上是笑着的,可是眼底却没有笑意,只是淡淡的哀伤,还有一些他看不清的东西。这座小镇留给她的记忆很复杂,可以说是酸甜苦辣相混杂。他能做的东西不多,只是站在他身边陪着她。颜辞觉得自己的手掌被握得更紧了些,抬头看看天,已经不早了。于是她捏捏男人的手心,说道:“天色不早了,先去我老家歇一晚吧,明天再去看爷爷。”爷爷被葬在沈家的祖坟山上,大晚上的去祭拜,的确不安全,同时也很诡异。“是我忘记了,连一束花都没准备。”祁砚琛低声说道。颜辞本来是不准备这么急着回老家的,昨晚上躺在床上只是迷迷糊糊地提了一嘴,自然谈不上责怪祁砚琛准备的不齐全了。“没事,街上有卖的,我们明天再买就行,正好也不用去苏城住酒店,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苏城。”“话说,我积极很久没回过苏城,也没回过那个家了。”祁砚琛一直都尊重她的隐私,她不想说的,他也从不过问。可走在小镇半破旧的街道上,空气中传来人家家里炒菜的油烟味,他鬼使神差地问了句:“那你的父母呢?”,!爷爷是她的亲人,是她的依靠,他去世的时候,颜辞一定很伤心吧。颜辞踢了踢脚尖的石子,“我妈应该在国外再婚了吧,跟那个艺术家,我爸跟他的初恋结婚了,生了个儿子。”就像《流年错》剧本里的那样,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祁砚琛有些茫然,平日里的他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理智又客观地分析,并且找出最佳的解决方案去解决问题。可现在他该说什么好呢?说他会一直陪着她吗?显然不合适。父母在一个人的成长历程中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她从小缺失了父母的爱,那大概率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得到了。祁砚琛突然停下脚步,伸出手把人拉过来抱住,将她搂的很紧。颜辞推推他,嗔怪地说道:“干嘛呀,我没那么矫情,只是触景生情罢了。”男人伸手揽住她的腰,他笑声很轻,温热的气息氲在她额间,尾音微拖,“没什么,只是想抱抱你。”去年,爷爷刚刚离开人世的时候,颜辞觉得天都要塌下去了,没日没夜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日夜颠倒,硬是睡不着。老人走时,瘦的不成样子,躺下病床上浑身插着管。那时她在外地拍戏,老人硬是等着她回来再看了她一眼才咽气。从那之后,她甚至开始责怪自己,如果自己不当演员,是不是有更多的时间陪陪爷爷。如果自己那段时间没有在外面拍戏,爷爷是不是就不用忍着病痛拖到她来才离开人世。颜辞不知道该说什么,跟那个提了气,接下来要说的话就被卡在了喉间。她抬头,眼前是一堵墙。片刻后,祁砚琛放开了她。她盯着对面那双潋滟漆黑的双眸,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双联丽招摇的脸,从他眼中看到了十成十的认真。这次,换她来主动握上他的手,一起向前走,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推开小院落的门,颜辞拉开了院子里的灯,祁砚琛看清了这个小院子全貌。院子的围墙是最原始的红砖堆砌,但房间不是原始的农村土屋,而是偏现代化的。而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以看出院子的主人非常:()被影帝缠上后,十八线花瓶她火遍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