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清之悠然说道,对于先前的事全然没什么反应。
荀晏拢了拢被子,有些倦怠的半阖眼眸,胸口仍然隐隐作痛。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茫然且小心的问道。
[没有,]清之说道,[你可以继续走在自己的道路上。]
[哦,]荀晏慢吞吞应道,[那我先睡了。]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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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青州不能就这
样无主,所以臧霸愉快的领了一支兵驻扎在了北海,再次成为了永远得利的第三者,泰山老哥吕虔拾掇拾掇也带了点人进驻青州观望。
雨停之后,迟迟未动的后军终于拔营。
晕车十级患者因为张机这次格外严厉的警告,一路上几乎没有多少醒着的时间,也可能是因为平日服用的药物里本就含有安神的成分。
所以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真的不知今夕何夕,只能看到无所事事的俘虏兄长正在他边上剥橘子,甚至挑剔的把白丝都挑走。
“谌兄长当真没事干啊。”
荀晏有气无力的发出今日的第一声问候。
荀谌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口中道:“清恒可知何为俘虏?”
言语虽在挤兑,手上却轻柔的扶了一把人。
他本是看堂弟这病来势汹汹,便去拦了张机,谁知这位张先生滔滔不绝讲了一堆专业术语,反正他也听不懂……最后他听懂了不好好看着得命不久矣,有碍寿数这几个字眼。
吓清醒了。
荀晏思索了一下正常的俘虏是什么样的,再看看一副富贵闲人面色甚至有些红润的荀谌。
……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得劲。
“兄长若是闲得慌,不若处理处理军中事务,省得那些刀笔吏天天没完没了折腾。”
“你若是放心也行。”荀谌挂起营业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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