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席卷,可他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即便牙龈被自己咬出血,脖子青筋根根暴起,他也硬是一声都没发出来。
直到血痕惩罚散去。
谢行渊才整个人瘫软在冰冷的水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可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里。
眼上蒙着的白纱早已不知所踪。
他那被岩浆腐蚀的一干二净的眼睛只留有深渊黑洞。
可此时在那两个黑洞里,两淌鲜血从中蔓延往下,滑落在苍白的脸颊上。
水镜中的画面仍在继续。
谢行渊看见他们在亲吻。
尽管只是脸颊。
可他们确实是在亲吻。
被石头碾碎的指骨开始寸寸愈合。
伤口愈合产生的剧烈疼痛在身体中蔓延。
谢行渊攥紧手里的那蓝色荷包,鲜艳的红色染上了其中一个荷包的刺绣。
那刺绣是只白色小猫。
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只好疼,绞着疼。
比身上的血痕惩罚还疼。
嘀嗒——
从眼睛处滑落出来的鲜血滴落进水面,带出一点涟漪,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行渊沾血的嘴唇蠕动,脸色苍白,表情痛的麻木。
【骗子。】
嘀嗒——
眼角的血液滴落。
谢行渊的悲伤无人能懂,失去爱人的痛苦,再也无法相见的悲伤。
他只是不想放手。
可为什么。
为什么你一丁点都想不起来我?
为什么你如此心安理得。
小骗子,你又忘记了我。
我等了你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