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指尖炙热粗糙,他摩挲娇嫩华贵的蝴蝶,在其留下一点粉红的红痕。
他说:“好看。”
是好看的。
是自由的。
你的色彩只属于你。
我不该言说它的美丽。
但见蝴蝶舞蹈展翅。
亲吻沧海一点苦咸。
“我也觉得好看。”
江醉转过了身。
他面对着吴斜盘腿而坐,这么近的距离,足以让他看清了吴斜眼下的疲惫,脖颈淡青色的血管,以及脖颈处那一道狭长的伤疤。
那是被刀割出来的足有成年男人一个手掌长的伤疤。
疤痕狭长弥漫,似伤口曾经腐烂。
嶙嶙峋峋的骇人疤痕,几乎贯穿整个颈部。
在嗡嗡作响的吹风声中,他朝着那里伸出指尖。
吴斜眼眸一暗,拿着吹风机的手指攥紧,却没有阻挡。
他微侧着脖颈,将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出来。
颈项间传来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吴斜感到微痒,喉结滚动。
他落在江醉身后发丝上的手指慢慢落下,搭在了那件原先属于他的衬衣上。
指腹柔软,温热。带着青筋的脖颈炙热紧绷。
江醉伸着指尖,一点一点的摸过了吴斜脖颈处那骇人的伤疤。
“哥,你这里有好长一道疤。”
吴斜垂眼,再次开口时声音有些哑:“不小心弄的。”
脖颈上的指尖一顿,而后往下一探。
吴斜穿了件米白色的毛衣,面料柔软,延展性很大。
江醉手指只往下一勾,毛衣就往下带了一大片,露出了吴斜的锁骨和一点胸膛。
肌肤虽白皙却并不奢靡。
因着上面布满疤痕。
江醉指尖温热。
疤痕淡红嶙峋。
他抬眼看着吴斜,嘴角轻撇:“骗人。”
吴斜不说话了,只是那搭在衬衣上的手指却攥紧了布料。
他不动,江醉也没出声,只是伸着手指摸着吴斜的伤疤。
脖颈上的温热痒意蔓延,一点一点。
吹风机的风声依旧在响。
吴斜停顿了一会,又开始帮着江醉吹干湿漉的头发。
他的手法很轻盈,江醉几乎感觉不到发丝被触碰。
他的发丝好长,发量也好多。
吴斜拿着吹风机吹了好一会,发丝依旧湿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