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景澄说起两人将要离开攀州的事情,说到张莘月的那个大水缸可以携带,但却不好建造煎药的灶台等等。
其实马景澄的意思就是希望老和尚拿出一些珍藏的配方来。
老和尚岂会看不透他的心思。
聊着聊着,老和尚就从屋里抱出来一个包浆的箱子,推到张莘月面前:“月儿,你天生和别人不一样,这是为师为你准备的嫁妆,如今看来是时候了,只是…”
老和尚看了马景澄一眼,然后说道:“你要答应为师,十八岁之前,不可同房!”
张莘月看向马景澄。
马景澄赶紧给老和尚保证:“大师,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老和尚点点头,随即对马景澄说道:“月儿眉宇间杀气渐露,都是因为你吧,所以,如果你真的关心她的话,危险的事情,要少做,能不做就不要做,能忍则忍…”
马景澄知道,以老和尚的心性,今天的这话,多少对自己是不满意的,他点头:“谨记!”
老和尚之所以选择张莘月除了因为其体质,还与她的心性有关。
如今她动怒了,就说明遇见了多次的危险。
老和尚自然能够检测出来。
他对马景澄有成见也是在所难免的。
之后他又单独和马景澄在后山聊了一些别的东西。
马景澄也借机询问,可不可以将秘方用作商业,老和尚未予置否。
望着两人下山的背影,老和尚一滴老泪从眼角滚落,他不知为何。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这一年,清明节,花镇没有下雨,只是早上的露水比较重,出去一趟,回来,裤腿会完全湿透。
花镇,花其实不少,桃花、樱桃花、杏花、梨花、李花、苹果花、棕树花…连竹子都会开花。
大多数人家都有一株杏树,风一吹,满树的花朵随风而落,不得不说是花镇一景。
清明,烧纸挂亲是传统。
家家户户都要买上鞭炮,带上家里的男孩子,整天穿梭在各处,给已逝之人挂亲,无论多远都要去,有点人家距离坟墓比较远,头一天就出发了,或者清明之前好几天就出发去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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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点的,从祖上最老的可以叫得出名字的老人开始,直到最近的人,都要去按规矩挂。
只有男孩子可以去,女人是不让去挂亲的,这是规矩。
这天,他谢绝了所有人,独自背着香火纸钱去了山上。
跪在刘东的坟前,一边给他烧纸,一边将所有的故事讲给他听。
风吹着,吹落松针,吹着虚无的一切。
生命脆弱与顽强并存,存在或者毁灭,从来不需要谁理解。
凭借自己的意志去生存,丢掉和得到,其实没有区别……
存在的任何行为都没必要为了满足别人而努力,自我诉求之路,仅仅是个体的追寻,这一天,他努力探寻的,他做到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往日的心酸涌上心头,他诉说自己从来都是一个感性之人,被生活,被社会逼成了冷漠的模样,在心底最深处,退无可无退。
世界上,他唯一的支柱就只有自己,他爱生活,可生活没有给他任何可以轻松的选择。
冷漠是一个人保护自己和对抗世界的方式,是唯一不会被随意伤害的模样,可那本不是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