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位置,一般留给重要的人,连主人家都很少坐,至于谁坐,那要看现场之人的地位,如果是很平常的人,一般男主人会坐在那个位置,其余的人随便坐。
也能遇见一些读书人,在酒席上非常讲究。
比如刘东的葬礼上,詹天宝对这个方面就非常重视。
同一桌,有比较重要人物,那人一定是坐在面向大门位置上的,然后按照他们脑中的知识对客人进行排序。
在这样的环境下,随便拉一个妇女出来,她都非常清楚什么位置坐什么人。
一般来说,在攀州,越是家庭教育程度高的人家,家教越严,越是讲究这种长幼尊卑,这就是西方人说所的绅士,只不过红武的人刻在骨子里,没有放在嘴皮上而已。
不过当西方文化袭来,文盲们就开始认为那些老祖宗玩剩下的西方礼仪比较先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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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盲和文盲就不是一回事。
这两个就应该分开,不识字的称为字盲,没文化的才称为文盲。
字盲不一定是文盲,文盲可能是字盲。
马景澄既然有了这么一层感应,就应该对此进行回应,他坐下来,笑道:“看起来,我今天要当一回攀州的楚霸王呀!”
李树根呵呵一笑:“楚霸王在苏境那地方,离这儿可远着呢!”
“西楚和西蜀,好像也差不了多少!”马景澄笑着回答。
宋青州嘴角微微一扬:
“这霸王最后的结局可不是很好啊,无敌有时候不但寂寞,还致命!”
“大风起兮云飞扬,谁不想当楚霸王!”马景澄接过齐敬之递来的茶杯,微微点头,捧着热乎乎的茶杯道:
“教书的先生常说,莫以成败论英雄,可天下之人,谁人不以成败论英雄,奋六世之余烈的帝秦,始皇一统天下之后,扬言传万世,不过二世而亡,谁敢说彼非英雄?”
宋青州来了兴趣:“那你认为,何为英雄?”
“英者,花也,花者,时也!”马景澄吹着水,喝了一口。
其余人来了兴趣,也不打断他,静静地望着他,等他继续说。
“在美丽而只有短暂花期的花中,只有最亮眼的那一朵能够称为英,只有他的姿势能够称为英姿,英字从草,央声,灾也,最耀眼的往往最短暂。”
马景澄继续道:
“雄,公鸟也,逐鹿长空,万物只可仰其雄姿,或有一天它被暗箭所击落,谁能否认他在世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马景澄举起食指:“不需要多少,只需要一笔,但凡我能在这史册留下一笔,哪怕只有寥寥几字,何妨短暂做人杰,学一学这霸王,任他后人据此一笔杜撰我不值一提的一生!”
他语气缓和:“从古至今,多少人来来去去,风起云散,尘起尘灭,王侯将相,富贾鎏商,风流才子,留名者几人?将我这一生放诸千年,不值一提。”
马景澄此时已经明白。
这就是一场类似于鸿门宴的筵席。
楚霸王曾经何其无敌,最后却被一群贵族玩弄在手掌,总结起来,他失败只有一句话:利益分配不均!
人们到底能够从历史中得到什么,从人性的角度来看,什么都得不到,但是从个人的进程来看,至少能够滋养精神。
无论历史如何演进,利益一旦开始严重不均,任你再强大,也难当!
利益这套机制,如同一个machineLearning,在被设定好的地球上,自我演化了几千年,谁也不能逃脱。
这几千年来,最重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兵器,而是大脑中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是那些虚无缥的规则和思想。
思潮的风往北吹,乃是一统天下,往西吹乃是征伐,往东吹那是杀戮,往南吹倒戈。
马景澄在攀州的体量,堪比楚霸王,红武八百州是八百个贵族,宋青州到底要说什么,他这次真的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