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大家也不会拒绝,还能耐着性子支棱起耳朵,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错开半分,仔细听他们修炼的感悟!
甚至主动上前拱手相请,指尖还悄悄捻着袖角,让他们带着大家瞬移。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二人脚下泛起的淡蓝色光晕,连呼吸都放轻了半分,试图从那转瞬即逝的空间波动里抓住些什么。
可随着一次次重复这个过程,从最初的屏息凝神到后来的眼神涣散,连指尖的力道都泄了,只余下指尖被布料磨出的红印,始终没有任何效果!
每一次那帮武夫过来,脸上带着憨厚却藏不住得意的笑。
说话时胸膛都挺得格外直,真诚地分享他们的经验。
对这帮骄傲的谋士来说,都是一种折磨,都是鞭挞!
不,是用钝刀子割肉般的、带着铁锈味的践踏他们的骄傲!
哪怕他们都能装作不在乎,指尖却在袖中悄悄攥出了红痕,指腹都掐进了掌心,还能装作真诚地对那些武将拱手表示感谢。
可一次次的践踏,终于让脾气刚烈的程昱忍受不了这种明晃晃的、像阳光晒在破伤口上的嘲讽!
程昱瞬间起身,案几被他拍得“哐当”作响,青瓷茶杯都震得跳起半寸,怒视着一脸微笑的颜良、文丑二人。
他有些颤抖地指向二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指缝间还沾着方才攥皱的竹简碎屑。
随即冷哼一声,声音里像裹着冰碴子,砸在地上都能裂出细纹,大声怒斥道。
“你两个莽夫,立即滚回北美基地!”
“这里,无需你们来交流什么!”
听到程昱的怒斥,其余谋士们也像是被点燃的引线,有人猛地拍响了桌面,木刺都震得扎进了掌心;
有人涨红了脸,连脖颈都泛起了红潮,全部跟着怒斥他二人!
颜良、文丑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无辜和无奈,嘴角还挂着没来得及收回的笑意。
只能耸了耸肩膀,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向传送阵走去。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战舰之上,程昱的怒气仍旧没有消失,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花白的胡须都被吹得乱颤。
他转头看向众人,浑浊的眼珠里像燃着两簇火,有些怒其不争地吼道:
“看看你们,真的太让老夫失望了!”
“如果说,赵云、田豫那样的主帅,嘲讽我等无能,老夫无话可说!”
“可现在呢?”
“连颜良、文丑那样只会挥刀劈砍、连兵书都认不全的莽夫,都能羞辱我等。”
“而你们,居然还能端着架子,连眼皮都不肯抬一下,仍旧无动于衷!”
“哼!”
“到这个时候,还守着那可怜的骄傲!”
“明明自己无能,连最简单的瞬移都学不会,连人家衣角带起的风都抓不住,还想着挽回尔等那可笑的尊严!”
“老夫,真的羞与尔等为伍!”
听到程昱的怒斥,在场的众人更加羞怒,有人猛地别过脸去,指节在案几上抠出浅浅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