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做的!谁敢这么做!
是谁!是马卡多?是高领主?还是某个心怀恶意的兄弟?甚至是那些禁军!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他们要毁了他!毁了他!
他的嘴唇在颤抖,光怪陆离的幻境侵入到他的瞳孔之中,他仿佛看到了怪笑的禁军高举利刃,渴望着将他处死,他又看到了掌印者潜伏在阴影中,指使着败坏的一切,他看到了自己的失败与死亡,他看到了他的悲伤让一切化为尘土。
他看到了他的父亲。
啊……他需要荷鲁斯,他最骄傲的儿子却让他失望了。
不……不……不!不!
不会这样!不会这样!
他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荷鲁斯瞪大了眼珠,他能感受到汗水在侵入瞳孔里面,它们似乎带来了疼痛,又带来了别样的色彩:每一样色彩都在催促他做出一项崭新的行动。
他感受到了愤怒,对着妄图在背地里谋害他和帝皇的可悲阴谋的愤怒:也许杀光他们是更好的选择。
对,杀光它们……
狂怒刚刚升起,又很快被遏制,愤怒的潮水来的快,去的也快。
在他怒火之后,他又仿佛变得冷静,他想要竭尽全力的思考,妄图在死局中探索出可以破局的道路。
在思考的过程中,他燃起了希望,他开始走出最初的阴影,他确定,他有能力将崩坏的一切重新恢复原样:无论是泰拉还是大远征,一切将永恒不变。
对,他将破除这一切,他会将一切恢复原状,他一定会做到的,只有他能做到!
在品尝过愤怒,恢复了冷静,又燃起过希望后,在旋风般的情绪起伏之后,他竟逐渐痴迷上了这种感觉,他痴迷这种困难,痴迷困境后更美好的未来。
他应该这么做?
不……不……
不应该是这样……他不能这样……
当亚空间深处的狂风将恐慌侵入到牧狼神的脑海中,肆无忌惮的在他的心脏与灵魂里裂土分疆,在他的耳旁低语,歌颂战争与屠杀的快意的时候。荷鲁斯皱紧了眉头,咬紧了牙关,他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头皮,最后的一丝冷静治愈着他,让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想的事情有多么的诡异。
他怎么能这么想。
他不应该这么做……
他应该……他能……天呐……天呐!
他该怎么办?他要怎么做?
为什么他会这样?为什么一切会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恍惚间,帝国的战帅仿佛能听到自己在小声的抽泣。
他像个孩子般哭泣,彷徨,在绝望中哀求着他唯一能够相信的人。
父亲……父亲……你在哪里……
我只想找到你。
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安全。
是否需要我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