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真不是,此人年纪轻轻中了举人,后来中了进士,还当过知府,当过学政。
那可是四品官了。
“真是怪了,此人回乡,妥妥地一个员外,就连当地县令都得让他三分。怎么会说这么多大逆不道的狂妄言语。”
真是可恶。
“还不好办呢,如果是白丁秀才,把他抓起来,也就抓起来了。这是个官绅,弄不好,丢的是朝廷的颜面,我们吏部也得受牵连。”
贺友兰十分恼火。
“查查这人为什么这么惊世骇俗。”
后来得知,此人是海商家庭出身。
万载帝一朝短暂开海时期,季家的船就下海了。
“海商,又是南方沿海地方,又和开海有关系!”
贺友兰有些怕了。
随着开海而来的,净是些奇怪的东西。
包括外邦人的书籍文章,还有别国的制度。
礼部尚书跟永继帝汇报,四夷馆翻译外邦书籍,说什么有议会之制度,商人亦可通过议会言事。
永继帝听了之后不悦。
“此番言论,若是传扬开来,那些商人岂不是要翻天覆地。”
士农工商,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商人怎么可以有那么大权利。
商人必须是社会末流。
正其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
如果商人的主张是对的,人们还会安心接受朝廷统治,岂不是要和朝廷讨价还价!
那还得了。
可是南方沿海一些地方的商人,也对朝廷不满。
“人家黄毛夷再不怎么样,可有一点,人家的国家,商人能做官!”
“可不是嘛,听说还能做什么议员,能见皇上,能给皇上出主意。”
“我们不是也有皇商吗?”
“皇商算什么,不过是给当官的做狗腿子,帮当官的捞钱,又不能自己去当官。”
“黄毛夷的国家还真不错!”
“听说有个叫嘤吉利的皇家,皇上是女的!”
“嘘,这是什么话,别什么,皇上怎么能是女的?”
“我听黄毛夷和尚说的,嘤吉利国有女皇帝,叫以里莎,还挺厉害的。”
“不可能,女人当皇上国家只会乱套。”
“没有,他们说以里莎治国还挺成功。”